翌日。
上朝。
夜棠:“丞相大人可查出了下毒一事的緣由?”
寧伏壽給出了完美的解釋。
“那廚娘本就是瘋魔了才被家里人趕出來的,做出下毒之事,倒也并非稀奇!”
他不想也不能將那瘋婆娘的事情告訴皇上,皇上就是夜國的天,夜國的命,寧伏壽說不出那樣的話!
所以他也將所有的消息封鎖了,沒有遞進宮里來。
夜棠輕輕皺眉,“此話當真?”
她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可寧伏壽點點頭,眼里堅毅了些。
站在最前面的蕭凌玄聞言,狠狠蹙了蹙眉,一張漂亮的俊臉上氤氳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城里的風言風語,他是知曉的。
他皺皺眉。
這些大臣們沒有說實話。
此時另一邊的劉如玉又掐著尖嗓子開口了,一臉的諂媚,尖下巴,小眼睛,整一個人長得和老鼠似的,“皇上不需要多憂慮!不過是一個瘋婆娘罷了,皇上英明圣賢,才華橫溢,飽覽群書,有皇上這樣極好的君主可是整個夜國無上的榮譽啊!”
“那人死了就死了,這是最好的事情!不過是一條人命罷了!多來幾個都沒什么!”
“重點是不能讓咱們的皇上憂心啊!”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像是心疼夜棠似的。
劉如玉?
夜棠看了一眼這個自她穿書以來就沒怎么干過事,除了夸她就是夸她的劉如玉,心里不免有些嫌惡。
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但看書中劇情的時候,也知道這個劉如玉是一個偽善的小人,向來只說好不說壞,為了攀權和步步高升,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的勾當,教唆原主夜堂做些不好的事情。
眼里也多了些探究。
蕭凌玄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今日的朝堂又同最早以前一樣,丞相大人不愿將實情說出來,所有人都怕引火上身埋在心里,而小人奸臣當政,像是最活躍的螞蚱,來回蹦跶。
“嘖。”
“劉大人這般口若懸河,這口才都能十年落選,怕不是委屈了你。”
男人如玉石墜落的清冽聲音淡淡響起。
所有人都向他看去,帝師大人很少說話,可一開口……
劉如玉也轉頭,迎上的是蕭凌玄滿是嘲諷的臉。
他又驚又怒,“你!你!”
蕭凌玄是科舉第一年就考上了狀元的得意少年郎。
而劉如玉考了十年,都沒中舉過一次,不過是借著當宦官的干爹才爬進了朝堂的。
這男人話不多,但嘲諷意味不要太明顯,直接扎人心。
“你什么你,劉大人這時怎的又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我不是!我……”
“怎的?怕不是有隱疾嗎?家族遺傳嗎?”
劉如玉可是認了一個太監當干爹的。
這也是他最厭惡別人隱射他沒中舉和太監干爹的事情,他怎么說話的!此刻他已經有些惱了,“蕭凌玄你什么意思!?”
男人輕扯唇角,隨后向夜棠作揖,“皇上明鑒,臣并無他意。”
“只是覺得,埋沒這樣光會進諫讒言的人才,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