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糾結，最終是小聲地道了句。“她和我們印象里的那個人，也不一樣。”
萬嘉裕愣愣地看了他好久。
也沉默了一會。
最終，齊聲道，“希望夜國越來越好。”
……
之后還是阿德親自推著萬嘉裕到萬府的，兩人默契地都沒有提先前那個略有冒犯的話題。
直到阿德送到了，他該回宮了。
他才會心一笑，“就把萬公子送到這里了。”
“老奴還得回宮陪皇上用晚膳，就不多留了。”
萬嘉裕看著阿德離開的背影，停在原地了許久，今天來吃萬家宴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了風卷殘云的飯桌，十幾個仆人正在收拾。
他終是緩緩地笑了一下。
然后敲響了門。
“爹，娘，我回來了！”
“好好好，好兒子回來了，快來和咱們說說今天宮里的事情……”
……
傍晚。
從宮里發布的張貼悄然在各個宮內侍衛們的手里，挨家挨戶送到了各個大小巷口的村莊戶里，不過一會。
這上面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上面有兩行字，寫得是一樣的。
你是否支持，三日后當眾斬首劉氏如玉。（是便打鉤，不是便畫叉。）
只不過區別是第一行字不如第二行，筆力略輕，而第二行遒勁力道。
這可是夜棠！和蕭凌玄一起寫的。
明日一早還會有人去統計。
……
正在用晚膳的時候，阿德把這事辦好了，就告知了夜棠。
而彼時的夜棠正遵循著膳食均衡這一原則，一口肉一口青菜。
兩盤菜擺在面前，輪流夾著。
偶爾，趁著系統不注意，咬一口從萬嘉裕那里搞來的香噴噴炸雞腿。
很有規矩，很膳食均衡。
夜棠點點頭算是回復了阿德先前的那句話，又動著塞得滿滿的嘴，“小德子，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阿德看著這一桌子被強行要求一起坐下來和夜棠吃飯的宮女太監們，終是為難而別扭地，坐下來了。
今天夜棠吃得格外快。
剛發布完了消息，她想去爬墻，瞅瞅宮外的動靜。
所以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便叫這些宮女太監們別跟著她，讓她自己出去走走。
轉眼，她一溜煙就不見了。
見到皇上一下子就撂筷子跑了，眾人還有些呆愣。
為首的是春瑩，她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皇上可不能一個人走吧。”
另幾人也刷得一下站起來，附和道，“那咱們還要不要跟上去？”
阿德倒是不緊張，反倒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叫來了人。
“快去吩咐一下掃古鐘樓的阿鐘，這個時間別去打掃古鐘樓。”
以免得撞上皇上。
然后又讓幾個暗衛跟緊了夜棠，保證安全。
其他人，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
阿德快四十了，是宮里的老人，唇角帶笑眼角還有魚尾紋，他想起來那次撞上夜棠爬宮墻時卡住的樣子，不禁還有點失笑。
她偶爾也會自說自話些，“好尷尬”之類的言語。
一個皇上怎么能熟練地學會爬墻上宮樓呢？
阿德很無奈，但也小心翼翼地維護這個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