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婢出身,還輪得到你來管哀家?”
說罷,那些曾經和春瑩共事過的黑衣人就現身了。
“對著她的臉,打!”
春瑩擰眉,猛地推開最前面的人,情急下第一時間,腦海里不是她的主子,反倒是夜棠。
她大聲道。
“我服侍皇上!你豈能動我!”
“若是皇上發現我的臉上有傷問起我來,你可別逼得我和你爭個魚死網破!”
“屆時所有事情都抖落出來,你也別想好過!”
柳惜音聽了這話,只淡淡道。
“你敢嗎?”
春瑩一頓,“我、敢。”
柳惜音又笑了,拿起床邊以往刺繡的針盒,遞給那群人。
“既然如此,那就用針扎吧。”
“用力,但別留痕跡。”
女人的眼里閃過濃濃的狠厲,“你們知道該怎么做的。”
那群黑衣人得了柳惜音的指令,哪怕是心有猶豫,可是手上的動作似乎不帶停滯。
只低聲在春瑩耳邊道,“得罪了。”
春瑩狠狠咬咬牙,可還是不后悔。
“我來沒別的目的,只是想提醒你,皇上現在對你可是起了疑心,叫人看著你,等同于是要軟禁你,柳惜音你別太猖狂!”
柳惜音掐著她的臉,“呵,那哀家還真是多謝你。”
“但你現在和我表好意,說這些可沒用,今個兒,若是不把你扎得向哀家磕頭道歉,哀家還真就不滿意了。”
說罷,她轉頭看向瑣珠,“你說是吧,瑣珠?”
瑣珠的臉本是微微轉開的,她此刻被點名,也只是微垂眼睫,“嗯。”
春瑩和她視線又剎那間的對上。
看得分明。
瑣珠眼里,是不忍。
慘痛的叫聲在這間屋子里隱忍地響起,可春瑩一次都沒有求饒,只狠狠咬著唇。
直到。
頭頂那一朵漂亮的小花在身子痛苦扭動的時候,落在了地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幾乎都看向了那花兒。
柳惜音素手微挑,“這是你自己摘的?”
春瑩瞪著她,沒說話。
“還是……皇上給你摘的?”
春瑩的手心緊了緊,盯著那朵小花兒,一字一句道,“還給我。”
柳惜音便心中有了答案,她的眼尾微微泛紅,不是哭意,而是一種微弱的偏執感,似乎在愈來愈燒,愈來愈旺盛。
“瞧瞧,瞧瞧……哀家的好孩兒,對除了哀家以外的人,都是這樣的好。”
春瑩下意識便嗆回去,“皇上給你送過中藥,你不也是不要嗎?”
“——啪!”
柳惜音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是清脆的聲響。
“哀家沒瘋,哀家沒問題!”
“憑什么你們都覺得哀家神志不清,腦子有病!”
她尖叫著,手上的力度極大。
打得春瑩直接偏過了頭去。
本來白皙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她的嘴角也緩緩流下了一道血痕,春瑩舔了舔牙齒,口中的血腥味濃烈。
“注意你到底是誰的人!”
春瑩沒有理會她這句話,只是盯著她手上的東西。
柳惜音見狀,心中怒意更甚,把花橫中折斷。
然后用力掰開她的嘴,拿起了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