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來聞言先是茫然的“啊”了一聲,再在仔細探望了番后才恍然介紹道,“那是我們連大最年輕的金融系教授,靳北言。”
“噢?最年輕的教授~”
一瞬間回到了先前玩味的神情,穆云霆看著整間教室就連走道上都擠滿了學生,不免意味深長地感嘆道,“長得還不錯,難怪人氣這么高。”
可說完,他便再也沒有從這里挪開過一步,反而津津有味地聽起了這堂倍受歡迎的金融課……
“那我們今天講到沉沒成本,最后有哪位同學可以借此舉幾個例子嗎?”
清冷的男聲很溫柔,卻又處處透露著疏離感。
低頭將講義翻了個頁,待靳北言再次抬頭發現前方無人舉手的學生席時不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再順著部分同學好奇的目光看見了正插兜站在門外的穆云霆和校長……
“看來我這節課還不夠有趣到能讓你們忽視外界的一切影響。”
說著,他抬手看了眼表又笑著整理起了自己的講義,“正好還有兩分十七秒打鈴,那今天就上到這里吧!但記得要都在打鈴后再出教室,下課。”
“啊?這就下課了嗎……怎么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啊!”
“是啊!靳教授你再多講一會兒唄~我們不介意你拖堂的。”
“畢竟一周也只能見您一次,況且下周還不知道能不能搶到位置……教授您就再多留會兒嘛~”
……
晃過神來的學生們紛紛依依不舍地挽留著。
但靳北言卻伸出食指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微微勾起薄唇笑了一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希望下次大家還能這么熱情地來上我的課。”
語落,他步履沉穩地走出教室,同孫東來點頭問好后便將目光落在了穆云霆身上,片刻后才開口,“您好,警官。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穆云霆聞言輕挑了眉頭,“怎么看出我是警察的?”
“很簡單。”
只見靳北言垂眸看向了穆云霆垂落在旁的右手,“在您的右手虎口處和食指左右兩側都有很明顯的繭……”
說著,他又看向了他的左手,“而同樣這樣的繭在左手兩側也有,所以很顯然您常年練槍。”
穆云霆突兀地笑了,“那你就這么肯定?萬一我是射擊運動員或軍人呢?亦或是什么變態殺人魔……”
而靳北言聞言抬眸,神色淡然地與他對視著,“在你太陽穴處并沒長期佩戴射擊護鏡的痕跡,而膚色也不像是受過日曬雨淋的訓練,所以你既不是運動員也不是軍人。再加上你故作隨意卻難以掩蓋的挺拔站姿,我便推測你是一名警察。”
“那第三個可能性呢?”
“直覺。”
他微微勾起唇角,轉而用著玩笑的口吻繼續解釋道,“當然,我也聽說了周杰老師的事,所以現在這里會出現警察并沒什么好意外的……”
可就這樣盯著靳北言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下課鈴打響穆云霆才勾起薄唇笑了一下,“但很遺憾,你猜錯了。我現在算不上是警察,只是奉命前來調查案件的無業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