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嵐汗顏。
好家伙，她還以為自己有什么不知道的隱藏能力呢，感情是這樣。
無奈的從旁邊端起茶盞，小嘬了一口掩飾尷尬。
“你的意思，是你接頭的人，接下來還有動作？”她有些好奇了，“給你下命令的，是誰，宮里的？我認識么？”
小壺子狠狠地點點頭：“沒錯，您認識。就是珍妃娘娘！”
“果然是她。”秦若嵐回過神來，冷笑一聲，“倒是挺大手筆的，竟然提前把你埋伏在我這兒，她也不怕我沒選到你？”
“不會，同去的還有其他的兩人，只是您沒選到而已……”小壺子訕訕的撓撓頭，“您放心，既然奴才跟您投誠，自然不會再欺瞞您，還望您能幫忙。”
“別急，我還沒問完話。”
她這么說，小壺子老老實實的等她問話。
“昨夜來我宮里扔老鼠的，是不是你？”
“額……是奴才。”
雖然他本意已經提議改了計劃，但是做了就是做了，他也沒啥好遮掩的，干脆的認了。
秦若嵐嘴角輕輕勾了勾：“行，我可以幫你，甚至可以讓你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似的留下來。”
小壺子眼里透出喜色，但也沒有立即就開心，他相信還有條件。
果然，秦若嵐繼續道：“但是你必須對我忠心，以后你的主子，只有我一個。明白？”
“明白，奴才明白！多謝主子，多謝主子不計前嫌，奴才以后一定唯主子一人鞍前馬后。不管您救不救得出來奴才的妹妹，奴才都會對您忠心耿耿！”
小壺子心里明白，有秦若嵐這個主子，可比珍妃要靠譜的多。起碼，她不是兩面三刀的人。
在蘭銘軒呆過的這一段時間里，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心里也有一桿秤衡量著。
所以，這番話他說的真心實意，不摻雜水分的。
秦若嵐輕嗯一聲：“起來吧。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收留一個內奸嗎？”
他咬咬牙，硬著頭皮回答：“奴才，愿聞其詳。”
“不是我心軟，也不是我為了利用你，而是我相信你本心不壞。”
她不想讓這事兒變成疙瘩，以后避免他多想，干脆一次性說清楚。
“主子……”
小壺子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看著她的目光里，隱隱有霧氣晃過。
“如果你真想讓我死，昨日就不是丟老鼠，而是隱晦的投毒。只要我發覺不出來，給太后用了，那蘭銘軒上上下下，包括秦家，都得受連累。而我，下場估計也脫不開一個死字。”
她沉靜的聲音，讓繁星的神色也變了變。
也虧的主子能想到這層，她都想不到。若是投毒的食物呈給太后吃，那可了不得啊。
小壺子靜靜地聽著，心里為主子的聰慧感嘆。
頓時就覺得自己被發現，也一點兒都不冤了。
“還有，如果你真想下手，當初在宮外狩獵，你有無數次機會殺了我。或者，遇到刺殺的那晚，你可以不幫忙阻擋，甚至可以趁亂弄死我而不被發現。我相信你有這能力，還有……謝謝你在送我去就醫的路上，沒有做手腳，不然拖延了時間，興許我也救不回來。”
關鍵是……他可以安然的脫身，很完美的避開嫌疑。
因為她那時，的確是命垂一線。再耽擱一會兒，連楚清都夠嗆能救回來了。
到時候，又有誰能怪罪到一個趕車的小太監頭上呢？
皇上可不是那么喜歡遷怒的人。
小壺子眼里的淚控制不住落下，原來主子真的都想到了。她真的把他們每個人都當人看，否則又怎么能把這些全都記得如此清晰？
他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響頭。
“主子，您以后就是小壺子唯一的主子！奴才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