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嵐還沒說話，身后傳來楚清的聲音。
“我還沒說什么，你倒是先把我的話兒給說完了。”楚清笑著走過來，依舊是一襲白衣。
“你可真的是，一直都一襲白裙，好歹換個色啊，不會審美疲勞嗎？”
她搖搖頭，站起身，迎著楚清走去。
“以前看習慣了，就覺得這樣干凈些。也能素凈一點。算是……給我救不回來的病人一些默哀吧。”
楚清唇瓣還帶著淺淺的笑，但說出的話卻讓秦若嵐感覺到了一抹悲涼。
“唉……希望那些病人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吧。”秦若嵐看她點頭，便轉移了話題，“你餓了吧？喏，嘗嘗糕點，這蛋撻還沒涼，趁熱吃。對了，小壺子的妹妹情況如何了？”
楚清低頭就瞧見她遞過來的蛋撻。和記憶里的區別，大概就是盛著的容器。
從錫紙盒換成了油紙盒。
“他妹妹恢復的情況還不錯，幾個月的時間，有阿寬幫著調理，他妹妹現在已經不怎么害怕生人，會主動要飯吃，還記清楚自己叫小薇了。不過，還是要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她才不會發瘋。”
“哦……原來如此。那能不能讓小壺子去看看她？”
“可以，讓阿寬帶他去吧。我們幾個每日都會輪流給她送吃的，或者喝的。對我們幾個還算熟悉，有阿寬帶著去，他妹妹應該狀態還算正常的。”
小壺子開心的松了口氣，有改善就好，幾個月沒見妹妹，總算可以見一見了。
真擔心時間久了不見，她會把自己忘了。
阿寬掃了小壺子一眼，呶呶嘴，示意他跟自己來。
小壺子跟秦若嵐拱了拱手：“主子，奴才去了。”
“嗯，去吧去吧。一會兒派人給你送飯去，你可以跟你妹妹多敘敘舊。”
“是，多謝主子恩典。”
二人離開后，秦若嵐催促楚清嘗嘗蛋撻。
她的確是有點餓了。接過來，幾口吃完一個蛋撻，不過癮又吃了一個后，心情頓時明朗了許多。
果然，美食很治愈心情。
“你不吃嗎？”
“我在宮里吃甜點都吃膩了。留著肚子，打算一會兒吃你這兒的伙食呢！”
楚清笑了笑：“我這里伙食可沒那么好。你是在宮里吃慣了好東西，來我這兒換換口味？”
“嗯，被你猜中了。”秦若嵐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她還真是這么想的。
在宮外，吃燒餅她都覺得香！
楚清無奈的搖搖頭：“行吧，那咱們就邊吃邊說。檸枝，后廚做好午膳了嗎？”
“奴婢剛剛問過，就快好了。”
“嗯。”她看向秦若嵐，“那咱們移步去用膳？”
“好。咱們趕緊吃完了，也好讓你師父師伯過來吃。”
秦若嵐想的周到，不過，楚清解釋道。
“不用急，師父他們的修為已經足以辟谷。之所以吃東西，是因為偶爾嘗嘗食物，感受下人間煙火氣。當然，能讓他們有興趣嘗的，并不多。你的糕點就在其中之一。”
“喲，那可真是榮幸之至。沖這個，以后也得多送些糕點來孝敬二老。”
楚清學著她的語氣，沖她眨眨眼：“沖你這個，以后他們也得多留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