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唐允曄汗顏。
母妃這么一說，唐允沁心里多少有了一點安慰。只要有機會，就不怕時間晚些。
秦若嵐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拉著她安慰。
“是你的兜兜轉轉也會有緣分牽著讓你們相遇，不是你的，就算在一起了他也會離開。”
“母妃說的是，女兒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眼下時機不合適，這段時間就避著點吧，免得讓人詬病。”
“女兒曉得，沒有那么不懂事，平白給母妃添麻煩。再說，女兒又不恨嫁，現在還是大哥的事情更緊要……”
提起大哥，兩個小家伙情緒又有點蔫兒。
秦若嵐知道她們跟唐允瑞其實關系還算可以，可惜攤上這么個不靠譜的生母。再加上她和珍淑妃不對付，所以這幾個孩子相處起來也多少有點小心翼翼的。
孩子為她考慮，她很感動。
“好啦，母妃相信因果循環，也信輪回。說不定這會兒，他已經被安排好下一世的好去處了。”
唐允沁有時會陪著她看話本，所以也感性的相信這些。
“那，大哥會不會喝了孟婆湯，不記得我們了？”
唐允曄有幾分難過的保持了沉默，沒有與她爭辯真假。早年是不信這些的，可這種事兒攤到自己身邊，他竟也希望是真的了。
秦若嵐溫柔的搖搖頭。
“不記得便不記得，他有他的新人生。被淑妃那么壓抑的教育下成長，實在是算不上開心。瞧瞧你幼年時，有幾次見到瑞兒在玩兒？太少了。這樣的記憶，我倒是更希望他忘了。”
唐允沁和唐允曄對視一眼，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
幼年時印象里的大哥就是勤學的榜樣，等他們長大了，大哥更是被立了太子。更少看見大哥了，他總是很忙的。
二哥后來也沉心好好鉆研學術，學起來很快。
且不比大哥差，也得到了父皇的賞識和多次贊譽。
有時，他都能感覺出大哥的壓力有多大。
“那我，我也希望大哥能忘了，他太累了。好像就沒有為他自己活過。”
秦若嵐反駁道：“不，你錯了。此番抗爭淑妃的計劃，就是他在為自己而活。他可是……向來都很聽淑妃的話啊。”
那么聽話孝順的太子，竟然忤逆了珍淑妃，甚至企圖破壞了她的計劃。
卻也怕事情傳開，導致更加嚴重的情形。
如今看來，若非意外觸發了咒上咒，說不定太子真的能改變了這形勢的結局。
只可惜，一切就好像命定一般的，無法有任何人從中插手改變，或許這就是太子的命吧。
起碼他不后悔了，他為自己活過。
讓她覺得感動的，無外乎是太子明明知道了淑妃的真面目，失望之余竟還是想著替她彌補。的確是個孝順孩子。
唐允沁抿了抿唇瓣：“大哥雖說天賦不及二哥，但卻是個良善性子，奈何……唉，看得出父皇也是很傷心的，一路回到皇宮都沒有說話，遠遠瞧著狀態也很低迷。”
秦若嵐端著茶，看著那漂浮的茶香水汽，淡淡道。
“嗯，且看著吧，最近，宮里要難得的安生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