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雨勢見小,山上泥濘的道兒出現一輛馬車。
馬車悠哉悠哉的前行,駕車的少年無聊的打著哈欠。
天上偶有驚雷炸起,把少年擾的精神懊惱。
他百無聊賴的趕車,嘴上也不閑著埋怨,“這天氣真是說變就變,早知咱們就不該來赴這勞什子詩會!
一群膽小怕事的書生,一聽晚上要漲潮,嚇的不顧暴雨全都下山了!可任它漲潮也漲不到山頂去啊,真是一群傻子!”
他嘆了口氣,不解的吐槽:“這陸公子也是倒霉,這會兒還得鞍前馬后的送客回府。按我說啊,他想請教公子詩文直接去家里就是了,嘖,何苦折騰這一場!真是呆子!”
少年自顧自的說了半天,便朝著馬車內喊了一嗓子,“公子,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回答他的卻是沉默,少年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這是被嫌吵了,自覺無趣,便閉上了嘴。
可車還沒行了半里,就聽少年驚訝的大喊:“公子,公子!”
車內的人總算給了反應,沉聲開口:“專心趕路。”
少年這會兒激動的解釋:“不是啊,公子快看!您瞧那遠處的老頭兒是不是江荀!”
此話一出,馬車的簾子就被掀起了。
車內的俊美男子順著少年的話看去,果真見到江荀在雨中蹣跚前行。
“那茶地都要被淹了,這江老爺現在還沒走,是想尋死不成?”少年嘴里嘟囔著,忽的想起什么,頓時激動起來,
“他現在只身一人,要不無硯現在就過去要挾他,逼問出弗靈草的用法,然后再把人丟進江里如何?”
他沒有得到回話,倒是先自我否定了,“不行,他要是騙我呢?”
無硯抱著胳膊,又想到了一個法子,獻寶似的和徐靖懷說道:“這樣吧公子,要不我去把他抓來,再囚禁起來,用江姑娘來要挾,他定就范!”
“這方法雖然卑劣了些,可還是大事兒要緊,公子您說我的法子可行不?”
無硯期待得到肯定,因為徐靖懷的日子不多了,他本人一點不著急,可無硯都快要急死了。
如今京中局勢多變,齊國內憂外患。公子不解毒還操心這些,如何堅持的住!
只是可惜,他還沒得到公子的肯定,就瞧見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找到了江荀。
他瞬間激動起來:“誒誒誒!怎么有個臭小子去了!”
“公子,現在出手還來得及,您給我個準話吧!”
無硯期盼著得到肯定,可沉默半晌后得到的卻是一句生冷的:“繼續趕路。”
他的激情瞬間熄滅,有些頹喪,“這么好的機會…”
無硯耷著腦袋趕路,走了不到一里卻又見到熟悉的人影兒,他不免又激動起來,
“公子!那不是江姑娘的兩個丫頭嗎!不過怎么朝反方向走了…嘖,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明知道這茶地不中用了,還不死心…
誒?說不定江姑娘也在這茶地!咱們要不要下去幫他們一把,賺個好印象?說不準江姑娘一高興就又要逼婚了呢!”
無硯一腔熱血的說著,卻只得到一句沉聲吩咐,是催他閉嘴快趕路…
無硯:委屈巴巴,只好趕路。
不過今兒說來也是奇了,這行了還沒二里路,竟又瞧見熟悉的人影兒!
這回無硯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公子!公子!我瞧見江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