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懷轉身見到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聘聘裊裊的走了過來。
“江姑娘?”他一副略顯驚訝的模樣,又覺唐突,急忙拱手見禮,回道:“好久不見。”
而后輕笑著問候:“聽聞貴府近來繁忙,未敢叨擾,還請見諒。府上令尊大人近來可好?”
“承蒙公子惦記,一切都好。”江晏林早就預演過,是以對這客套話也是信手拈來,一來一回,問候便是,
“家父日前聽聞公子病重,正準備遣人去探望呢,沒成想竟在此處遇見了。”
“公子因何在此處?”
徐靖懷輕笑解釋:“身勞神倦,來山中清修幾日,散散病氣罷了。姑娘又因何來此?”
好家伙,敢情又把話拋給她了?
江晏林呵呵一笑,繼續耐心和他打太極,“近來水逆,小女子專門來寺廟為家人求平安符。
聽說這后山上靈氣縈繞,特過來轉轉,也好讓我這個俗人也沾沾佛門的靈氣兒。”
徐靖懷像是對她的做法很是欣賞,竟還生出幾分激動,“難得姑娘一片孝心,既如此,在下便恭祝姑娘心想事成。”
他面上真誠祝福,眼神堅定贊賞。江晏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要不是自己看過劇本,指不定就被他感動了。
只可惜…她現在不想繼續廢話了。心道也該客套完了,便直接進入正題,道:
“多謝公子。今日你我有緣在此遇見,小女子恰好有些詩句想要請教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賜教?”
徐靖懷:“自然可以。不過‘賜教’二字卻是不敢當的。”
嗯,一切順利。
江晏林不等他繼續說話,便直接對入畫和與書甩了甩手,“下去吧。”
兩人很配合的默默退下。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她要單獨談話。
偏偏無硯還沒眼色的還站在一旁。
最終還是徐靖懷主動讓他走,這才算是清了場。
說是討論詩文,筆墨書紙卻是都沒有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落座。
徐靖懷倒是難得,這回直接說道:“江姑娘,所為何事不妨直說吧。”
可江晏林一聽這話卻心里一個咯噔。
他的意思,是一直在等她?
他早就知道了,難道今日,就是他引自己來的嗎…
“徐公子真是個聰明人,我還沒開口,你便知道我有要事找你?”她冷靜許久,這才笑道:“既如此,那咱們不妨開誠布公的聊聊,也好過互相猜忌。”
徐靖懷輕笑,“姑娘請講。”
他也想知道,面前這位,明明落水昏迷,又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晏林沒想到,徐公子明明自小體弱,竟然還會鳧水。”江晏林透過帷帽,直直的盯著徐靖懷,一字一句,緩言問道:“十日前,我落水時可是公子所救?”
偏這位不接招,反倒擺出一副擔憂的神色,開始問候起來:
“姑娘落水了?今年雨水多,姑娘可一定要小心湖泊啊。”
他問候完了還不忘略顯局促的嘆一口氣,“至于救人,小生好像沒那個本事。”
江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