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還沒等徐靖懷開口,沈聽墨突然就下了床,單膝下跪,抱拳承諾,“他說的有理,公子,日后聽墨定能做到盡心盡責的保護您!”
徐靖懷連忙扶他起來,可它卻跪地不起。
他嘆了口氣,便松了口,“也好。”
將人扶上床后,便不忘囑咐,“你先休息吧。”
嗯,還算識相。無硯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幸好他沒有答應公子的話,不然自己以后要伺候兩個人?
唉,公子啊公子,您可真是不把無硯當人看,一點兒都不考慮人家的感受…
待無硯隨徐靖懷回到正屋后,整個人就蔫蔫的。
徐靖懷沉吟片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竟就如往常一般看起書了。
無硯在一旁整理公子剛剛寫過的字,準備過幾日去西金書局一趟。
他一言不發的整理,有些悶悶不樂,收紙的時候還作出些聲響。
徐靖懷嫌他吵,便隨口問道,“你又怎么了?”
無硯本來想要吐槽,結果看見徐靖懷目不斜視的還在看書,根本就沒上心嘛…
他又蔫了下去,悶聲道:“公子,你變了。”
可這次竟然連回應都沒有了!
無硯這下自己憋不住了,不吐不快,皺著眉控訴,“公子今天竟然那么多話!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從來沒有一次和我說過那么多話!”
他有些惱怒的卷起字帖,語氣多是埋怨,“還有屋里那人,您從來沒和我提起過!關于您的過往,無硯只知道您的身份和所遭變故,其余事項一概不知……”
他說的自己委屈巴巴,竟將徐靖懷的私事拿做比較的資本。
可徐靖懷卻仍舊不為所動,甚至淡然的翻了篇書,“知道這些還少嗎?”
無硯懊惱的擺手,“這不一樣!”
徐靖懷動作一頓,如他所愿的抬頭,神色探究。
無硯被盯得一下慫了,語氣又軟了下來,有些委屈,“我知道您不想說,我也不是要逼你說。
但是…但是您和他沈聽墨一起生活才幾年啊,怎么就那么寬容溫和,無硯陪您都十多年了!也沒見你對我這么好…”
他和公子生活了這么些年,就沒見公子笑過幾次。
下山后他都震驚了,原來公子能屈能伸逢場作戲還是把好手!只是…他還沒見公子真心的對誰那么好過!
徐靖懷見他這副模樣,眉頭緊皺,“你一副埋怨的姿態是做什么,素日我虧待你了?”
見他像是惱了的模樣,無硯哪兒還敢埋怨,又連忙擺手,“那倒不是,我只是…”
徐靖懷沒聽他糾結,沉聲道:“不是就好,打起精神來,要在年關前入京還有許多事情,可沒時間讓你埋怨了。”
怎么覺得這話像是警告呢?
無硯覺得后背一涼,忍不住一哆嗦。
最后只好癟著嘴應答,“是,屬下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