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刷新——
又是這些話,江晏林總感覺他在交代后事似的。
心里莫名的抵觸。
但他意已決,江晏林自知不可能改變他的計劃。
事已至此,江晏林已經接受現實。但她此刻卻并未回答徐靖懷的話,就那么蹙眉看著他。
徐靖懷這一回沒有承諾,也沒有動搖,他將上次她沒收下的密信塞在了她手里,而后便起身,趁夜離去。
次日,
徐靖懷去殿試了,無硯和沈聽墨也跟去了。
而江晏林感覺風聲不對,便立即著下人收拾東西。
她則是去街市打聽打聽消息。
八卦新聞,要說最好的集中地還是在茶樓客棧。
江晏林來到了京城最好的茶樓,茶剛抿了一口,就聽見隔壁桌開始夸夸而談,聊的十分投入。
長衫男子震驚道:“考生竟然刺殺皇上!羽林軍把人押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偽裝起來的羌人!”
青衫男子:“雖然圣上暴虐,但幸而未被刺死。要是真被羌人占領了地盤,日后受苦的還是咱們老百姓。”
“城郊已有羌人作亂,強殺擄掠,攪得天翻地覆,晌午才剛被制服!”
青衫男子激動不已,“這北羌太猖狂了些!近年不斷進犯,今年突然要來訪,果真沒打什么好主意!”
“我可聽說了,那刺殺陛下的羌人,是林遠放進去的!”
青衫男子不可置信:“你說林丞相?此話當真?他難道與北羌勾結,要謀反不成?怎么可能!”
長衫男子皺眉解釋:“這有何不可能的,他是天子岳丈,本是權傾朝野。可如今皇后不能生育,養著一個病秧子小皇子,只怕是不能翻身。
如今那出身高貴的懋貴妃生了皇子,聽說皇上有意立為太子!若真立了太子,待其繼承大統,林家日后還有立錐之地?”
青衫男子恍然,“懋貴妃的母家和林相可是死對頭!”
長衫男子忍不住搖頭惋惜,“看來這林相是真的急了眼,竟然想要刺殺皇上,好掌握政權!”
……
江晏林聽了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之后整個人都凌亂了。
羌人?刺殺?
不會是徐靖懷的杰作吧!
她有些懷疑,但是也不敢透露出疑問。
……
夜色降臨,眼看就要戌時了。
可徐靖懷并沒有要回來的跡象,就連一句口信都沒有。
難道…那羌人是他?!…
此時入畫沒忍住嘀咕:“姑爺怎么還沒回來?”
“無硯他們陪著呢,不必擔心。”江晏林扯唇笑道。
她不清楚,完全不知道宮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好默默等待今晚。
她是極忐忑的,坐立不安了一晚上。
也不知是不是心福所致,戌時三刻,徐靖懷回來了。
他看起來和早上出去時一模一樣。但面上卻氤氳著散不去的陰霾。
二人相見,徐靖懷一臉嚴肅,直接問道:
“東西收拾好了嗎?”
江晏林點頭,“午后就收好了。”
徐靖懷不知為何松了口氣,“很好,如今城內大亂,羌人扮成胡商混入城內作怪,此地不宜久留,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城。”
江晏林見他急吼吼的樣子,一時有些不習慣,是以有些呆呆的看他,“嗯…”
徐靖懷發覺了她的異常,直接問道:“你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