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霍初染一口答應。
顏澄低低地笑著,默了幾秒,才問:“你要我幫你什么?要顧簫的簽名、合照?”
霍初染嗤笑一聲:“我有這么膚淺?我要單獨見顧簫。你能做到嗎?”
“單獨見他?”顏澄許是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
“能不能做到?”
顏澄半闔著眸,“可以。等演唱會結束,去他休息室見面。”
“謝了。”霍初染忍不住有些雀躍,抿了抿唇。
“演唱會快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霍初染猶豫了,抬眸看向他:“要不找別人陪你去演唱會吧。我得回家一趟。”
顏澄立即拒絕:“不行。”
“為什么?”
顏澄擋在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溫脈款款,“你答應了我的。”
語氣有些委屈。
霍初染:“!!!”
她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惱怒地瞪著他:“別跟我裝委屈!我不吃這一套。”
“我沒裝。”顏澄低斂著眸,乍一看還真有點失魂落魄的模樣,“原本看你喜歡顧簫,特意要了演唱會門票,你也答應了陪我來的。現在又突然反悔,我不委屈嗎?”
霍初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怕了你了,走走走,看演唱會。”
說完就非常不樂意地冷著臉往體育中心走。
看上去像是被人強迫綁來的一樣。
明明顧簫的狂熱粉是她。
顏澄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得逞地低笑著,回想起前世的種種,唇畔勾起的弧度更深了幾分。
就在早上,她勉為其難地答應捎他一程時,他就知道,霍初染還是前世那個霍初染。
即使她剪了短發,畫了夸張的妝,性格偽裝得蠻橫又無禮。
但她骨子里的好性情也是藏不住的。
霍初染拿出手機給陳叔打了個電話:“陳叔,麻煩您幫我把書房里那個白藍相間的盒子送過來。嗯,我在金盛體育中心。”
那么重要的東西,只有叫陳叔拿,她才放心。
白藍相間的盒子。
顏澄瞳孔驟然一縮,面色繃緊,右手插兜,緊緊攥住那枚從霍初染課桌里拿到的鐵質物件。
體育中心內場。
顏澄和霍初染坐在第一排,視線極好。
燈光璀璨,顧簫今日染了五顏六色的短發,眼妝絢麗,穿著時下潮流的舞臺服,精致的面孔展開笑顏:“大家好,我是顧簫。”
“啊啊啊啊啊——”
全場歡呼。
一聲賽過一聲。
霍初染心不在焉,低低地垂著頭,若有所思又低沉內斂。
“怎么了?”顏澄偏頭看她。
霍初染緩緩抬起眸,搖了搖頭,“沒什么。”
“你不是很喜歡顧簫嗎?怎么興致闌珊的?”
霍初染蹙了蹙眉,“我有說過我很喜歡顧簫嗎?”
“嗯,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