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齊城回來,沒有穿校服,穿了一件裁剪錯落有致的襯衣,看上去層疊交錯,里面頗有玄機。
一言就被他戳穿,霍初染眼睛都睜圓了。
這狗男人還挺了解她的!
她也不覺尷尬,亮出手里拿的剪刀,沖他揚眉:“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顏澄彎唇笑了笑,站起了身,拖腔帶調地說:“這衣服挺貴的,我自己下不了手,你來剪吧。”
所有人:“……”
聽到他這句話,全班的人都以為自己耳鳴了。
嫌衣服貴不舍得自己剪,所以讓別人剪?
不對,為什么要剪衣服?
邏輯繞了一大圈,所有人才驚覺,這倆人莫不是腦子都有問題吧,東西丟了和剪衣服有屁關系啊?
“換個地兒吧。”顏澄笑意更濃,拉過她的手,往外走,“公共場合,不、方、便!”
霍初染就這么怔愣著任由他牽著走,像看傻子一樣抬頭看他,突然覺得拿著剪刀的自己也挺傻的。
直到快走到樓梯口,她才反應過來,怒甩了他的手,“顏澄,你有病吧?”
“不是你說要剪衣服嗎?”顏澄抿著唇,胸腔微微震動,憋著滿腔的笑,“還是說,你故意誣陷我拿了你的東西,就是為了這一出,占我便宜?”
霍初染瞠目結舌:“我怎么沒發現你這么不要臉!”
她撇開小臉,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頭瞪著他。
他憋不住笑,徹底笑出了聲,笑得雙肩微微顫抖。
霍初染氣惱非常,倏地又朝他走了過去,面色不善。
顏澄正詫異,唇瓣微動,正欲開口。
腳底頹然傳來尖銳的疼。
霍初染狠狠地朝著他的左腳往下踩,踩完又抬腿往他小腿肚子猛地踢了一腳。
踢了一腳還不解氣,她又往他右腳踩了下去。
“痛痛痛!”顏澄眉頭緊蹙,嘴里說著痛,身體卻一點都沒躲,也沒有任何反抗,任由她踩,只是嘴里不停地委屈申訴,“你有沒有點良心啊,腳都要被你踩廢了。”
霍初染見他這夸張的樣子,瞬間覺得沒意思,訕訕地收回了腳,“你就裝吧你!!!”
說完她就氣憤地轉身離開。
顏澄笑著跟了上去,好聲好氣地說:“我沒拿你的東西。你不能對我有意見,就隨意污蔑我吧?”
“你真沒拿?”霍初染狐疑地看著他。
按照顏澄的個性,出身富貴世家的貴公子,怎么可能屑于偷別人東西?
況且她丟的鐵質小物件一點都不值錢,他們也不過認識幾天而已,顏澄完全沒理由拿她的東西。
“我連你丟了什么都不知道。”顏澄一臉正義凜然的坦蕩模樣。
真得不能再真了。
“你過來,站直了。”霍初染盯了他好半天,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