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澄微怔,笑著接過,順勢喝了一口,嗓音都透著愉悅:“謝謝。”
“我只是讓你拿著,誰讓你喝了?”霍初染立刻怒著張小臉,眼睛睜得圓圓的。
顏澄頓時手足無措,拿不準她會不會發火,低聲說:“抱歉,我以為你給我買的。我現在重新去買一杯。”
他腳步才剛邁出去。
少女就倏地笑了,明艷嬌俏的笑意層染眉眼,洋洋盈耳的笑聲拂過耳膜,悅耳動聽。
顏澄瞬間會意,嘆息一聲:“霍同學,這么耍人幼不幼稚?”
“我只是說不讓你喝,沒說不是給你買的啊。哪有耍你?”霍初染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心情大好。
顏澄拿杯子的手緊了緊,不禁想起前世的某些片段,又睨了她襯衣右側鼓鼓的口袋。
他朝她走近了些,微微彎腰,湊近她的耳邊,清冽的嗓音伴隨著笑意:“霍同學,你是不是例假來了?”
霍初染霎時臉上一燒,瞪大了雙眼,“你、你在說什么?”
她恨不得后腦勺長雙眼睛,看看身后是不是哪里染上了紅色。
“不然,你怎么心情陰晴不定?”顏澄看她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向來這樣。”
“那你口袋里放的是什么?”
前世她每次來例假,都會小腹隱隱作痛,心情陰郁,喜歡變著法子捉弄他、折騰他。
一次兩次,他還會上當,還真以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惹她生氣了。
后來他都看破了,也故意裝作不知道,隨她怎么任性。
霍初染被戳穿,臉紅得不像樣,她氣呼呼地瞪了他幾眼,“閉嘴!”
“霍同學。”他又叫住她。
霍初染板著張小臉,“干嘛?”
“比賽別去了。”
霍初染愣了愣,隨即搖頭否決:“不行,如果我棄賽,許澈的比分會直接拉滿,對其他選手不公平。”
挑戰杯,是以“挑戰”二字為重,一旦有人棄賽,其對手的分數會直達滿分。
每位正經的參賽選手共三場,按分數累計來全體排名。
她雖然只是臨時的被挑戰者,只打一場比賽,但最基本的規則還是遵守的。
“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能打過許澈?”
霍初染語噎,但依舊堅定:“已經核實過了,就不能棄賽,這是原則問題。”
她來例假的頭一天是最痛苦的,小腹絞痛,狀態很差,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空氣靜默了良久。
顏澄定定地看著她,唇瓣輕啟,冷靜又不容置喙的語氣:“我替你上場。”
霍初染睫毛輕顫,以為自己幻聽了,愣愣地問:“什么?”
“你答應參賽,不就是想收拾許澈嗎?我替你來。”
霍初染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
這狗男人,前世高傲得不可一世,從不輕易出手。
猶記得他說什么,那些人太弱了,出手簡直是在侮辱他作為折青門的弟子。
“可邀請函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你不能參賽。”
“這我會解決。”顏澄淡定地道。
“那行。”霍初染狐疑地睨了他幾眼,輕聲說,“你收斂點。”
霍初染倒還真有點想讓他去,可以好好教訓許澈一頓。
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千萬別出手太重把許澈打死了。
連國際金牌選手一旦碰上折青門的人都是不堪一擊的,可見其可怕度。
“你這話,似乎確定了我會贏,對我這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