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昕趕緊說：“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
沈莜抬起薄薄的眼皮，表情鎮定。
窗外雪光照在她立體的鼻梁上，漂亮又有攻擊性，“兩個親哥哥，一個雙胞胎妹妹。老五老六是被收養的。”
林嘉良緩緩點頭，“不如聯系一下你哥哥？”
哥哥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尤其是老六。
沈莜想起沈斯御那個瘋子……
“再說吧，”沈莜斂了斂唇角，低聲笑，“他們挺忙的，不一定抽出空來。”
腦補出沈莜在家不受寵的小可憐樣，夫妻倆心照不宣，沒再多問。
“莜莜，多吃菜。”
…
遲楓訣最近挺煩的。
自從那天晚上丟了面子，他就像個一點就炸的炮仗，對誰都沒好臉色。
“遲少，待會兒去網吧開黑吧？”下課后，有人上前勾著他的肩。
遲楓訣睡了一下午，睡眼惺忪地直起身，卷起課本照著那人的頭來了一棒。
“滾，別來吵我！”
被打的那人也不敢生氣，嬉皮笑臉摸了摸頭，“遲少，是秦校花讓我來問你的。”
遲楓訣遲疑了一下，“秦霜玉？”
“是啊！你不是想追她嗎？”男生壓低聲音，雖然這是學校里誰都知道的秘密。
遲楓訣的怒氣這才收斂了點，“讓她先去網吧等著，我去發廊洗個頭。”
下午放學，秦霜玉換下校服衣褲，特意穿了一身遲楓訣喜歡的軟妹風，在網吧外和幾個跟班閑聊。
“霜玉，校草來了。”
秦霜玉抬起頭，看到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矜持地笑了笑。
遲楓訣看到她，連日來的壞心情一掃而空，打算今晚就跟她表白。
酒吧里零星坐著幾個社會男女。
空氣中混合著香煙和統一老壇的味道，遲楓訣隨手拉上黑色口罩，目光習慣性地環視一周，定格在某個角落。
最偏僻的墻角，坐了一個長頭發的女生，戴著耳機，側顏簡直絕了。
最吸引他的是那雙手，細長好看，在鍵盤上慵懶地敲著，教人移不開視線。
遲楓訣盯著那雙手看了十秒，又移到她側臉上。
他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女生，帥爆了。
遲楓訣很想走過去看，但他校草包袱很重，從來都是女生為他著迷，就連秦霜玉在他眼里，也是“帶出去不丟人”而已。
可在這個女生面前，他心里癢癢，要是做她男朋友該多有面子……
“遲少，怎么還不坐啊。”
袖子被輕輕扯動，遲楓訣低下頭，對上秦霜玉不解的眼神。
這一對比，差距如此明顯。
他對秦霜玉的那點興趣，頓時少了一點。
心不在焉玩了一局，戰況慘烈，隊友憋死了也不敢罵他菜逼，只抱怨：“遲少，你今天咋回事？”
遲楓訣朝隔壁男生招招手，“胖子，你去給網吧里每個女生都買杯奶茶。數好人頭，別漏了一個。”
校草出手一向很大方，胖子以為他是為了討秦霜玉歡心，壞笑著應下來。
秦霜玉就坐在遲楓訣對面的桌，聽到他的聲音，嘴角微微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