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忽然有點后悔。
要是他和沈莜的關系還和從前一樣就好了……
遲楓訣聽見身邊女生低音炮似的聲音，偏過頭來，好奇打量她：“你很喜歡這本書？”
沈莜把玩著號碼牌，“算是吧。”
她自己的東西，自己掏錢買回來，想想就挺傻缺的。
但她有七八年沒碰過奇門這一秘術，雖說學的都沒忘，要她原封不動再寫一遍，還真有點難度。
此刻，價格已經被抬到了三億。
坐在中前排的大哥沈問羨跟沈尋歡低聲交流了句什么，報價：“三億五千萬。”
資金不夠的人只能望洋興嘆，放下了手，不甘心也沒辦法。
遲楓訣看了沈莜半晌，稍抬起了頭，舉起牌：“三億八千萬。”
“你知道這本書？”沈莜撐著腦袋，側頭看他，沒想到遲楓訣的財力還可以。
“不知道，我第一次聽說。”遲楓訣聲音偏沉，用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說，“我看你想要，就拍下來送給你。”
沈莜拿著牌子沒說話，指尖勾起口罩往上拉了拉，眼神有點冷。
“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遲楓訣察覺到她有點不悅，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坦誠地說，“你跟我喜歡的女生有點像。”
沈莜垂下眼睫，盯著面前的銘牌，依舊沒吭聲。
就在這時，一直沒動靜的貴賓席位上傳來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五億。”
眾人紛紛詫異，交頭接耳，討論著貴賓席上這位不茍言笑的老太太——謝淮的奶奶，在京城叱咤風云的謝家老太太，趙玄錦。
沈莜有點意外，謝淮的奶奶也想要這本書？
拍賣師見得多，也被驚到了，錘子即將落下：“謝老夫人出價五億！還有人要加價嗎？五億一次！五億兩次！”
沈尋歡眼睛亮的驚人，搖了搖大哥的胳膊：“大哥，快點，要落錘了！”
沈問羨無奈地看她一眼，舉起牌：“五億五千萬！”
謝老太太是個講排場的人，為人強勢，不輕易叫價，一旦舉牌就絕不罷休：“六億！”
沈莜：“……”
她是真沒想到，當初隨手寫的筆記這么值錢。
沈尋歡心中越來越歡喜，情不自禁握住了沈問羨的手指，撒嬌，“大哥！”
沈問羨目光微動，正要再次加價，貴賓席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趙玄錦身側的西裝男人喊道：“沈大少爺什么寶貝沒見過，莫不是要跟老夫人搶東西？”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
倚老賣老很過分，道德綁架更加過分，可沒人敢表露一絲的情緒。
謝淮的奶奶趙玄錦，那可是老一輩大佬中的女中豪杰，整個京城無人敢惹。
沈尋歡有點失望，不過片刻，神情又放松下來，比得到《六十四卦風水秘言錄》還要興奮。
“你笑什么？”沈問羨偏頭，定定望著她。
“啊，我是替你高興，大哥省了一筆錢！”沈尋歡面露微笑，轉頭卻滲出一腦門汗。
……差點露餡。
“既然老夫人想要，那沈某就賣謝家這個面子。”沈問羨笑了笑，拉起沈尋歡的手，蓋在手背上，算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