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沢許鼻尖泛紅,哽咽說:“不是的……”
“好了,一個蛋糕而已。”沈莜將杯底往桌上一磕,讓大家安靜下來,“往年做那么大也吃不完,浪費了食材。八寸的就正好。”
桃沢許放下手,眨巴著黑潤的眼睛看向她。
“看我干什么?切蛋糕。”沈莜示意他拿刀。
桃沢許連忙應了一聲,“喔。”
沈安安有些不可思議,“他犯了這么嚴重的錯誤,就這么算了?”
“哪里嚴重?狗犯了錯,又不是他犯了錯。”沈莜把第一塊蛋糕遞給桃沢許,“別哭了,眼睛都腫了,一起吃吧。”
桃沢許點點頭,大口咬了一嘴奶油,忽然無聲掉下淚來,手心死死按著眼眶,咧著嘴哭成小傻子。
“怎么又哭了?不解雇你。”沈莜輕輕拍了下他的背。
“沈莜小姐,你對我這么好……”少年鼻尖泛酸,視線被淚水模糊一片。
他提心吊膽了很久,很怕被人否定,被人責罵,緊張得腦袋一片空白。
還好,沈莜沒有怪他。
“我就說嘛,一點小事至于哭鼻子?”沈嘉亦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他不愛吃甜的。
至于某個嗜甜食如命的家伙……
應該很不爽吧。
沈斯御叉著蛋糕朝沈嘉亦掠過去一眼,默默考慮待會兒用什么姿勢揍他才爽。
……
本想借著生日蛋糕這個由頭把桃沢許趕出沈家,沒想到沈莜居然那么明顯的護著他!
沈安安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不到六點就起來了。
披散著頭發來到廚房的后院,看見栓在那里的大黃狗,沈安安用力踢了一腳,“沒用的畜生。”
“嗚嗚~”旺財喉嚨里發出委屈的哼哼聲,夾著尾巴往籠子里躲。
她昨天故意把狗趕到蛋糕房,把奶油糊了它滿身,就是為了對付那個小甜點師,順便惡心沈莜一把。
事情沒有按照她料想的結果發展,沈安安不能對桃沢許怎么樣,只能把怨氣都發泄在不會告狀的狗身上。
“下賤的土狗!臟死了。”沈安安拿起棍子就往旺財身上招呼,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攥住。
她詫異地回頭,對上夏讓森然的目光。
夏讓手骨用力收緊,沈安安不由自主地松了手,棍子咣當掉在了地上。
“疼……松手,弄疼我了!”沈安安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氣憤的面容逐漸扭曲,“我不過是教訓一條狗而已,和你主子一樣,管得可真夠寬的!”
看到夏讓,旺財不停吸著黑鼻子,黝黑的圓眼睛濕潤發亮,委屈地躲在主人身后。
“我主子?”夏讓笑了一下,“你說沈莜?”
“不是嗎?”沈安安盯著他笑起來,帶著些許鄙夷和得意,“你就是沈莜養的一條狗!你喜歡她這么多年,她有正眼看過你嗎?真夠可憐的。”
夏讓漂亮的眸子里猛然盈滿了怒火,腮幫咬合了一下,渾身的氣勢令旺財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沈安安也有點被嚇到了,表情微變,呼吸有點不穩,肩膀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