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微信昵稱叫“莓果”。
加了微信后，她發消息過來：[師傅，可以不爆個人信息嗎？你叫我網名就好。]
沈莜看到“師傅”那兩個字，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是修車的手藝人。
畢竟隔著網線，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有警惕意識也好。
沈莜：[可以，從今天我們就是師徒了。今天有空嗎？我教你一些基本知識。]
莓果：[好呀好呀~]
然后，沈莜就把最基本也是最簡單的入門知識，整理成詳細的文檔，給她發了過去。
對面好長時間都沒回復。
[哪里看不懂嗎？我可以教你。]沈莜又發了一條消息。
莓果：[……]
沈莜耐著性子等待著，過了兩個小時，對面才慢吞吞發消息過來。
莓果：[我剛剛去吃飯了，師傅，要不明天再學吧。]
看著這條消息，沈莜好半天才敲字：[好吧，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
徒弟發了個小貓的表情包過來，看起來挺乖的。
只是，一連兩天，這名叫莓果的女孩都沒主動找她。
高中的孩子忙著學習，沈莜也沒打擾她，直到周六的晚上，對方才發來了消息。
莓果：[師傅，這里是什么意思？]
她把一張文檔截圖發了過來。
雖然小徒弟圈出來的內容對于沈莜來說，就相當于在問一加一為什么等于二，她還是耐心并且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莓果發了一個暈的表情：[師傅，易經好難懂啊，比我做的數學題還難，你能教我做數學題嗎？]
緊接著，她發了一個萌萌噠的表情包。
沈莜：[可以呀。]
于是小徒弟把幾張數學試卷發了過來。
沈莜：[哪一題不會？]
莓果：[都不會，你幫我做吧。]
沈莜：[……]
小女生拜師時候一腔熱忱，嘴比誰都甜，結果只有三分鐘熱度，只字不提五行八卦。
沈莜不禁懷疑，連這么簡單的數學題都搞不懂，她真的搞得懂更加深奧的預測學嗎？
既然是自己主動收的徒弟，沈莜沒有嫌棄她笨的道理，幫她講了一晚上數學題，順便布置了一道關于六壬的作業。
小徒弟答應得很干脆，然而，又是一連五天都沒影。
沈莜有點無奈，只好主動敲她：[作業完成的怎么樣了？]
徒弟很快發消息過來：[師傅，我不想學了，互刪好友吧，對不起。]
沈莜：“？？？”
小姑娘，當初拜師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第一次收徒就浪費了感情，沈莜好半天沒緩過來。
夏讓聽她說了這事，眉頭輕輕一蹙，“既然是免費學，她當然不會珍惜。你不應該說無償。”
沈莜趴在桌上，胳膊掩著眉眼，只露出下半張臉，一個字都不想說。
“試試看，廣撒網也沒什么不可以。”夏讓眨了眨眼睛，“那個叫莓果的小姑娘如果知道你的本事，一定會后悔。”
多少人求著沈莜出書開講座都求不得，又有多少江湖騙子冒充沈莜的徒弟，賺得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