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里附帶一張紙條:師父,我親手做的,特別好吃,你嘗嘗?
沈莜的嘴角微微上揚,原來是小徒弟寄來的餅干。
“三爺,這餅干好香。”穿著坎肩的峑虎咽了咽口水,目光盯著禮盒里香噴噴的餅干。
沈莜大方地給了他兩塊,“徒弟寄來的,你嘗嘗。”
“嗯,真好吃。”峑虎嚼了滿嘴濃香,忍不住夸贊。
沈莜拿著紙條看了十余分鐘,下了評語:“字挺丑。”
“我瞧著挺好看的。”大概吃人嘴軟,峑虎憨笑著說。
沈莜嘗了一塊,把盒子遞給他,“剩下的給老六送過去,他愛吃。”
“好。”峑虎拿著餅干風風火火地去了沈斯御的院子。
嗡一聲,手機震動。
乖徒兒:[師父,餅干好吃嗎?]
沈莜點開屏幕,看到這條消息擦手打字:[真是你親手做的?]
乖徒兒:[當然。你要是喜歡,我每周都給你寄。]
收了徒弟的禮物,當師父的也得有所表示,沈莜打字:[你把地址給我,我送你幾本書。]
過了兩分鐘,乖徒兒發了一串地址過來。
看到收貨地是杭州,沈莜忽然聯想到了謝淮。
謝淮的老家在杭州,徒弟也在杭州,她和這個城市還挺有緣分。
富人區的高檔公寓里,謝淮給杭州那邊撥了一通電話:“近期會有一個快遞,再寄回北京。”
對方一頭霧水:“好的,少爺。”
…
真皮沙發上,沈斯御百無聊賴地吃完最后一口餅干,伸出手。
守在身后的性感女傭俯下身,將一塊濕潤的白毛巾遞給他。
擦掉手上的餅干漬,沈斯御把毛巾隨手一丟,指間劃開紐扣,脫了外套,正要去浴室洗個澡,外面傳來了夏讓的聲音。
“少爺,六哥在睡午覺。”
“讓他滾出來!”
聽到夏讓冷冽的呵斥,沈斯御重新把外套穿上了,朝院子里走去。
靜謐的花園內,夏讓一身飄逸的白色唐裝,修眉冷蹙,手中拿著幾支折斷的芙蓉,黑沉沉的眸子盯著沈斯御。
“少爺今天,怎么發這么大的火?”沈斯御薄唇掀動,似乎是笑了。
夏讓將白芙蓉拋到他腳下,眸里跳動著火焰:“沈斯御,我真是低估了你。”
“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沈斯御低頭看了眼腳邊的花,沖他蹙眉。
“不明白?”夏讓冷冷一笑,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痛揍一頓,“花園里的每一株花草我都精心打理,你為什么要搞破壞,把它們全都毀掉?”
沈家除了老六這個禍害,沒人敢動花園里的一棵草。
沈斯御經常和夏讓對著干,沒少干砍樹拔花的缺德事。
就連之前沈莜門前的櫻花樹禿了,也是老六派人做的。
“你懷疑是我?”沈斯御漂亮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慍怒,興師問罪地朝他走過去,“我閑著沒事,糟蹋你的花干什么!”
夏讓的語氣比他還憤怒,眼眸冷若冰霜:“除了你,還會有第二個人?”
“就因為我之前拔過你養的花,現在你懷疑是我干的?”沈斯御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