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在旁邊覺得好笑，“干嘛呢。”
“噓，”沈莜瞪他一眼，目光轉向身前肅穆的佛像，“我來還愿。”
四年后，她跪在佛前許下愿望。
四年后，心境已然大不同。
曾經她桀驁不馴，不信鬼神，不信神佛，更不相信緣分，可現在……
看到眉目溫軟的謝淮，沈莜揚起唇角，“我求的人回來了。”
謝淮眼眸幽靜漆黑，定定看了她許久，低頭笑了，也學著她的模樣，走到香案前上了香。
“你干嘛呢？”沈莜好奇地轉頭。
“我也還愿。”謝淮染笑的黑眸內映著燭光，沖她眨了眨眼，“就只許你求神拜佛？”
沈莜呆住：“你……你也……什么時候？”
“不告訴你，除非——”謝淮厚著臉皮湊過去，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沈莜：“……”
“不親啊？”謝淮直起腰，不在意的口吻，“那算了，佛母知道就好。”
過了片刻。
謝淮垂眼，看著她糾結的臉，出了聲：“真不親？”
“……”
“那，叫老公也行。”
“……”
“親不親？”謝淮低頭啄了她一下。
沈莜后退一步，謝淮緊跟著往前走，親一口，問一句，有的是耐心討個結果。
被男朋友親到角落，后背抵著柱子，沈莜閉了下眼，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唇印了上去。
謝淮順勢俯下身，睜了睜眼，猝不及防。
良久。
她氣喘吁吁放開他：“好了吧？”
謝淮垂著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神有點復雜。
盯著女朋友泛紅的臉頰看了許久，他湊到她面前，手撐著上方的墻壁，慢腔慢調地出了聲：“剛剛沒來得及感受，再來一次？”
佛前，某人被女朋友追著打。
“再來一次，嘶，疼……我被小莜家暴了，啊！”這聲被痛打的慘叫介乎享受和歡愉之間，性感低啞又讓人想入非非，沈莜想把耳朵塞起來。
“謝淮，你閉嘴閉嘴，不許說話。”
準提佛母微笑注視著祠堂內打打鬧鬧的戀人，捏在一起的手指散發著微末的金光。
……
……
五年后。
陣陣海浪拍打暗礁，教堂的鐘聲在海島上空回蕩。
“媽媽，好多人啊！”漂亮的小女孩在盛裝打扮的人群中穿梭，撲在女人懷里。
沈安安溫柔地將女兒抱在懷里，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后背。
“老六怎么還不到？”沈嘉亦看了下時間，“婚禮快開始了，該不會又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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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尋歡站起來：“我去找找他。”
手腕忽然被拉住，她低頭，對上沈問羨深邃的目光。
“讓老二去，你在這里陪我。”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沈尋歡重新坐下，望著男人搭在手背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想要抽出來，卻被握得更緊，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boss，一百億已經給你了，你想耍賴嗎？”沈尋歡咬牙切齒，生怕被人看見，趕緊拿裙擺遮住。
沈問羨不為所動，偏頭湊到她耳邊，聲音磁性而優雅：“現在是大哥在追求你，沒有boss，你也不是G調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