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家傻子被東西上身了,力大無比。”同時還揚起腫起來的手腕,眾人被她這話驚的不輕,打聽這一趟的來由,王嫂疼的臉色發白絕口不提。
雖說這事見怪不怪,但始終不光彩,又沒有辦妥,自然不會開口說了。
她不說,但也有人猜到。王嫂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只不過這一次在人家那吃了癟,怕丟人。
心思各異的村婦,又等著看溫老太的戲。
哪知溫老太黑著臉出來,連眼神都不給她們一個,看戲的索然無味,紛紛回家。
溫家老宅,一見她黑著臉,溫老漢就知道事情沒有辦妥。
“怎么,老三回來了?”他粗糙滿是裂痕的手編著竹籃,瞇著眼問。
溫老太喝了一口涼水,坐在他身側:“沒有。”
“云娘攔著?”溫老漢橫她一眼,“攔著打一頓便是,你還杵那不下蛋的娘們?”
云娘這種人,他一個可以打三個。他了解自家婆娘的性子,潑辣無理,想不到還有無功而返的時候。
“她敢!”溫老太立馬橫眉豎眼,“那賤人敢攔老娘打的她滿地找牙!”
“那又不是老三,又不是云娘,那是誰?”
“......是那傻子!”
編織的手一頓,溫老漢眼露驚訝:“一個傻子你杵她?”
“老頭子你是不知道,那丫頭把王婆子唬走了,還徒手把這么粗,”她比了個手勢,“這么粗的木棍折斷,瘋言瘋語說要打我。”
溫老漢見她不像說假,皺眉思索一番:“罷了,從長計議,明日你在找一趟王氏,不行就叫她多帶點人。”
“行。”溫老太坐在他身側點頭。
溫老漢又開始沉默的編織手里的竹籃,編織到第二圈的時候,他偏頭不耐的道:“你還坐著干嘛?雞不喂了?飯不做了?”
溫老太立馬站起身,“我這就去。”
家里的大媳婦回了娘家伺疾,二媳婦又跟著下地干活。之前喪門星在都是她提前半個時辰收工回來做飯的,現在分家出去,除了她就沒有其他人做飯。
本就受了溫若棠的氣,如今回來歇息不到半刻又要忙活一家子的晚飯,溫老太心里怨氣很重。雞隨便丟幾個青菜葉就行,柴火還要自己劈。
溫老漢好似看不見似的,根本不會提出劈柴這種力氣活。
邊劈溫老太就邊罵老三一家,嘀嘀咕咕個不停。沒一會兒就頭暈眼花,溫老太想著,劈最后一截,跟之前一樣拿手去扶,揚著斧頭劈下。
下一瞬,尖叫聲炸起,溫老漢被驚嚇的竹條直接劃破手,他憤怒呵斥:“鬼叫什么?”
“老頭子......我的手.....我的手!”
斧頭落地,鮮血淋漓,溫老太布滿皺紋的臉扭曲在一起,跟干柿子似的。
溫老漢能怎么辦,只能一邊罵一邊丟塊布過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東西!”
說完,氣呼呼的出了院子。
溫老太疼的直哆嗦,顫聲問:“你去哪啊?”
“不請大夫等死啊?”出血的手指胡亂的在衣袖上抹了幾下,溫老漢黑的跟鍋底的臉透著不耐煩。
溫老太疼的直抽抽,不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