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響起溫老三的聲音。
“郭老爺子,這是五十八兩現銀,你數數。”
碎銀放在桌上,磕碰聲讓兩人回神,村長直了眼,郭老爺子直接驚訝出聲:“五十八兩現銀?!”
溫老三不明所以,撓著頭點頭。
再三確認后,郭老爺子把錢袋子打開,細細數了數,五十八兩,不多不少,剛剛好。
村長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也知此時不是問的時候,見郭老爺子把銀子數了清楚,便道:“銀兩無誤,那就去一趟縣衙吧。”
過個章,改個名,這房子就定下了。
郭老爺子把銀子裝回錢袋,收入懷中,笑道:“該去,該去。”
一行人又出了郭宅,去了縣衙。
進縣衙后的事情溫若棠就沒有什么興趣參加了,直接找了個借口到集市上轉悠。
集市沒有一開市那么熱鬧,但也不冷清。溫若棠東看看西瞅瞅,活脫脫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嬉嬉鬧鬧中,忽的一陣騷動。
街道另一旁出來一群人,領頭的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溫若棠剛買了一串糖葫蘆,就被人一撞,人蹭到旁邊擺攤的架子,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
那商販老板不在意的揮揮手,感嘆:“沒事沒事,不愧是殷爺。”
溫若棠站直身子,咬了一口糖葫蘆:“老板說誰?”
眼前是一群少女嘰嘰喳喳的聲音,溫若棠伸長脖子,見這些人圍著的都是一群男的,有些好奇。
這民風這般開放嗎?
“你鄉下來的吧?”老板打量她一眼,努努嘴,“吶,殷爺,如今在縣衙做事,長得豐神俊朗,人間少有。”
“那群姑娘啊,一個個恨不得黏在殷爺身上,奈何殷爺從不表態,也不娶妻,這些花季少女等了一年又一年,還不死心。”
“那就是這些人的夢中情人咯?”
溫若棠嚼著山楂,被酸的瞇了瞇眼:“又不表態又不娶妻,這不是吊人胃口嘛。”在現代有個詞,叫渣男,很貼切。
“你這小姑娘,懂什么,這叫追捧!”老板不滿的瞥她一眼,隨后露出向往的神情,“我要是女兒身,我也愿意為之神魂顛倒,只要他看我一眼,我死也瞑目啊。”
溫若棠:“......”
謝謝,有被惡心到。
溫若棠吃著酸溜溜的冰糖葫蘆,牙齒都快酸沒了。也好奇這老板說的絕世男兒,不由往人群走了進步。
就在這時,很狗血的一幕戲劇一樣發生。
人群被圍的一員開口呵斥一聲:“殷爺有公務在身,你們這是妨礙公務。”
一聽妨礙到心上人公務,人群中的少女便急急忙忙往后退,人多難免你推我、我擠你的現象,溫若棠還沒退出來就被推搡著。
最后也不知是誰推了她還是誰踩了她,她只覺自己手里的糖葫蘆裹了好幾個少女的頭發絲,最后在驚呼聲中撲到了一男子身上。
“......”
人群中難得一靜,無數的目光停在溫若棠的后腦勺上。如果目光能化成刀子,她堅信此刻自己已經成了篩子。
她盯著自己手里裹了無數根頭發的冰糖葫蘆,此刻正隨著她的動作黏在男人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