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家里柴火不夠,去拾柴火了。”云娘見他們進來,擦了擦眼淚。
“哎呀,這可急死人了。”里正長嘆一口氣,往門口站了站,伸長脖子往后山路上探去,“他這什么時候回來啊?”
“不知。”云娘給他們搬來凳子,搖頭。
村長長嘆一起,坐在凳子上:“這都叫什么事啊。”
要是棠棠真被關那么幾天,不管有罪沒罪,這名聲也不會很好......這可真是愁人。
里正也郁悶不已,兩人坐在一旁。
云娘抽抽噎噎,到底是沒在哭的厲害。
見這情況,翠香也不能立馬走,只好一塊在院子等著。
天邊泛黃,等的眾人都快不耐煩了,溫老三才拖著一大捆的干柴回來,一眼就瞧見不對勁。
見到他就如同是救命稻草,云娘撲過去,抽抽噎噎的把情況說了一下。
好歹是一家之主,溫老三咬牙:“別擔心,有殷爺在,棠棠不會有事的。”再怎么說,殷爺也是幫忙種過菜的,兩人算是認識。
而且殷爺跟村長、里正也是相識,多少會照顧些。
“明早我進鎮去看看。”
眾人一聽,只能這樣了。
翠香趁著天黑前回了鎮,把情況告知了殷老太太,老太太直嘆氣,晚飯都沒吃好。
她沒吃好晚飯,殷湛也食不知味,蹙著眉在看尸體。
尸體橫放在停尸房,殷湛拿著仵作的檢驗報告,一處處對,沒發現任何異常。死者小賊,年十六,無父無母。脖子有柴刀割破的傷口,出血過多造成死亡。
死亡時間是卯正二刻,他見溫若棠那會是辰時初刻,這中間案發地點到鎮上,時間吻合。
巧就巧在這條路今日居然除了溫若棠,無一人路過。
尸體檢驗報告無異,殷湛轉身去了牢房。
少女平躺在草鋪床上,悠閑的翹著腿,嘴里還叼著一根稻草,看著十分灑脫不羈。
殷湛隔著木欄嘲笑:“你倒是自在。”
“問心無愧的事情,干嘛擔心那么多呢。”溫若棠撐著下巴笑,“殷爺明察秋毫,定不會冤枉好人。”
燭火下她的笑有莫名的吸引力,殷湛把目光移到墻上,抿唇:“這事怕是不好查。”
“怎么說?”
不好查就代表她要關好幾天,那怎么可以!溫若棠立馬坐直,繃著小臉。
“無目擊證人,但現場有你的衣服的碎布。”隨著她的動作,殷湛再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誰也證明不了就是我殺的,僅憑一個衣服碎片?”
說完,溫若棠自己都是一怔。衣服碎片,為什么殷湛會這么篤定的說是她的衣服碎片,那必定是調查過,確定是她的才說。
見她神色如此,殷湛說:“這幾天你現在這里,等查出來在放你出去。”
“你能帶我去看看尸體嗎?”
溫若棠站起來,眉目冷峭,漂亮的眸子倒映著燭光下的殷湛。
殷湛沉默半響,“好。”
他喚人開了鎖,帶著溫若棠去了停尸房,在牢房門口的王力見此,驚詫的一腳踢在石頭上,險些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