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抓錯,不可放過。”殷湛掃了一眼王力,“你帶人去城西他說的那一帶,先打聽,如果直接對上,就抓回來。”
王力立馬抱拳:“是。”
他走時,把白白嫩嫩的王春一并帶走。畢竟,兄弟同甘共苦嘛,這太陽也得一起曬曬才有意思。
二人走后,茶廳瞬間安靜下來。
溫老三越發局促,殷湛說:“我帶您去見溫姑娘。”
局促的神色一怔,溫老三立馬站起來,說:“好,多謝了。”
他不見上棠棠一面,心里沒底。
殷湛掃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帶著他去了牢房。
昨晚之事一過,一大早溫若棠就換了一間稍大光線好且干凈的牢房。她昨晚睡得晚,一大早又被折騰著換房,這會兒正困倦的躺在草垛上打盹。
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傳來時,溫若棠沒在意。
“棠棠,棠棠!”隔著老遠,溫老三就喊出了聲。
溫若棠睜開了眼,就見他爹揣著手,弓著腰小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姿勢滑稽。
她嘴角抽了抽,起了身來到木欄前:“爹,你怎么來了。”
見她安然無恙沒有挨打的痕跡,溫老三幾不可聞的松口氣,憂心道:“你的事情傳回村里,我跟你娘夜不能寐,不親眼瞧一瞧你,心哪定呀。”
溫老三神色關切,眉宇透著心疼。
心里暖流涌過,如同有人用靈力灌溉全身的那種舒適,溫若棠嘴角上揚:“爹,沒事的,這事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話是這么說,但好好的閨女上鎮賣個蛇都能抓來蹲牢房,溫老三當然希望越早出去越好。
這方,如溫若棠所說,此事很快就水落石出。
王力跟王春帶著人,喬裝一番去打聽,很快在城西破爛廟里找到一個認識斷指乞丐的乞丐。
根據他的提示,在城西破廟的暗處守株待兔。
黃昏時刻,一人左手拿著酒葫蘆,搖搖晃晃的進了廟。王春立馬撲出去壓住此人,王力拽著他的右手一瞧。果然,這人右手尾指斷了半截,傷口都已經圓滑了。
那乞丐喝了酒,不斷掙扎:“你們是誰,你們憑什么抓我,我要告你們!”
“憑什么抓你,你殺了誰你心里不清楚嗎?告我們,呵呵。”王春呸了他一句。
“別廢話,帶回去。”王力給乞丐塞了塊布,讓人進來,把乞丐帶回了縣衙。
乞丐‘嗚嗚嗚’說不出一句話,哪里敵得過王春這幾個年輕大汗,輕而易舉就被捆的結結實實。
此時天才擦黑,街上不少的人。這一番動靜下來,自然瞞不住。這一打聽,乞丐把乞丐殺了嫁禍給別人的事情,瞬間長了翅膀飛了出去,各個等著明天縣老爺審案。
乞丐抓了回來,殷湛讓王力審判,自己去了縣老爺的府邸。
此刻天正好黑,縣老爺正陪著三夫人用飯,一聽他來,因三夫人與殷老太太熟識,也沒有回避的想法,直接讓人帶來了三夫人院子。
殷湛進了門,就立在門邊,眉目冷清,目不斜視,一絲逾越之舉都無,教養極好,不緊不慢的把事情說完。
聽完他的話,縣老爺放下筷子:“那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