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溫老三首先跑的就是村長家,不過村長家大部分夾子都是放在山上狩獵,只有一兩個還能用,但是齒牙鈍了的。
溫老三也不嫌棄,借走了。
里正家不干活,這玩意肯定沒有。溫老三厚著臉皮去了李柺子家,破天荒借了兩個小的夾子,一個狩獵夾子。
目前借了有五個,溫老三放進麻布袋里面,回了院。
溫若棠看了眼,覺得五個不夠,但再去借走漏風聲就不妙,作罷。
父女倆再次朝柯子嶺走去。
溫老三正盤算著放哪比較好,溫若棠就接過他的麻布袋,說:“爹,上午我大致看了下,我來放。”
比起胡亂放一通,溫老三還是比較信自家閨女,二話不說點頭。
這人白天肯定不敢作案,那晚上黑燈瞎火肯定是摸瞎而來,下地肯定不會胡亂跳,必定會選一條矮田埂。
她把四個小的,分別放在矮田埂處,用一側枯草掩蓋著,不經意看還真瞧不出這里面的機關。至于這個大的......
冥思苦想了許久,溫若棠決定放在引流的水源側邊。無他,怕這人警惕過甚,從后山繞過來,這夾子在這邊也能起到作用。
只希望那人,不要起這種歪心思,不然可有的他受的!
放好夾子后,溫老三也把籬笆捆了好幾把,來來回回要背五六趟。溫若棠挑了自己能背動的一把,往家里開始走。
這些都是生竹子編織的,還沒有完全曬干,一股青味,丟在院外堆著,等它曬干。
父女倆來來回回走了六趟后,終于把籬笆全部背了回來。
溫老三本就跟著村長家兩個兒子給大戶人家砍柴,看時間還早,拿著柴刀就出了門,打算補一補這兩天的誤工。
至于柯子嶺的籬笆,按棠棠說的,先釣魚,不急了。
他走后,因著她被雷劈,家里的衣服還沒有洗,便一一拿了出來,開始洗衣服。
兩只雞吃飽了,蹲在屋檐下,昏昏欲睡。
“棠棠,你這咋起來了?”
一大早就去隔壁村走一趟親戚的張大娘,兩手提著東西,連家門都沒進,見她在洗衣服,驚詫不已。
被雷劈還這么生龍活虎的,頭一次見。
她表情過于豐富,溫若棠起身給她搬了個凳子過來,笑瞇瞇道:“大娘,你剛回來啊?”
說著,又開始搓衣服:“我沒事,好著呢。”
這話一點都不假,看看這小臉紅潤的,看著就氣色好,除了頭發焦了點,哪看出來是雷劈。
張大娘也走累了,把兩袋子東西放在門框,走過來熟稔的打了半桶井水上來,直接就喝了幾口。
“大娘,我......”
“哪來那么多講究。”張大娘笑瞇瞇的把剩下的水洗了一圈桶,這才坐下,說:“你這門外的籬笆咋回事啊?”
大娘不拘小節,溫若棠笑著把籬笆的事情說了一遍。
“果真無恥啊,太可恨了!”張大娘聽完,立馬破口大罵:“這真是喪盡天良,也不怕被雷劈了。”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飛快的瞅了一眼溫若棠,有些尷尬的摳手指。
這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把棠棠也罵了嘛。
不過溫若棠倒不覺得她說的有什么不對,甚至還點頭附和:“就是,下雨天出門都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