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拿另類眼光看殷湛的商販,立馬收回視線。
原來不相熟啊?那確實沒必要大方。他們都是辛苦的擺攤人,自己的東西肯定不愿意讓人白嫖,倒是難得認可殷湛的話。
看來吃瓜還是要謹慎,不然無辜得罪人,可是要蹲牢房噠!
這是殷湛說過最直接、吐字最多的話。
一時間小七的臉黑白相接,桃花眼內閃著冰冷的光。他毫不掩飾的盯著殷湛的側臉,嘴角上揚:“是我說錯話了,大人還請多包涵,至于裝——我聽不懂。”
“不懂便不懂,你知道錯了就行。”
殷湛不再理會他,漫步朝溫若棠的地方走去。
小七氣的臉紅脖子粗,旁邊聽熱鬧的一不小心笑出了聲,被他眼神一掃,立馬縮了縮脖子。
兩個男人言語交手,小七火候不夠,慘敗。
男人自然懂男人的想法,在殷湛跟司敏見到小七的第一眼,就覺得此人不簡單。其實周國規矩再多,但天高皇帝遠。如若他開口,這個小七早就住進了衙門。
但他沒有這樣做,他跟司敏想法一樣,看下這個裝失憶的男人目的何在。
可惜今日司敏不在,不然......
思索間,他來到溫若棠身側,才發現就這么幾句話的時間,她已經敲定了馬匹車輛。
老板已經去給她準備馬匹跟車廂了。
他有些驚訝:“這么快?”
像他奶奶買東西還貨比三家挑上半天,她這速度簡直是自己見過買東西最快的女孩子。
“難不成我還要敲鑼打鼓一番?”
談好價格就定下來了,又不是挑男人,溫若棠眨了眨眼。
殷湛:“不用。”
懟小七懟順了心,殷湛臉上雖沒有太多表情,但他那雙深邃的雙眸內,卻閃著淡淡的笑意。
忍無可忍,溫若棠湊進去問他:“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然這一整天下來的奇奇怪怪,要怎么解釋?
“沒有。”
殷湛默了一會兒,道:“小七說我拿去疤痕的藥膏給你,我怎么不知?”
他眼睛不放過溫若棠那一瞬間的僵硬,心中隱約有些猜測。
“我胡說的。”溫若棠理直氣壯。
“啊,原來如此。”他點點頭,也不追問。
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溫若棠瞬間松了口氣,她干笑:“對,就是如此。”
奇怪,明明就是她在生殷湛的氣,怎么現在反而是自己做賊心虛呢。
殷湛很聰明,通過溫若棠那細微的變化以及表情,心中已經有了結論。除了驚訝之余,還多了一抹憂心。
這抹憂心,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很快商販老板牽著一只健壯溫順的小黑馬出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小伙合力搬著車廂過來。商販老板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爽快的客人,笑呵呵的上前來:“貴客,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旋風!”
雖然這名字不咋地,但這通身黑溜溜發亮的毛還是很有吸引力。
“不錯不錯,非常養眼。”
日常的代步車,對馬的要求不高,她也不抱多大希望。誰知這黑馬兒一出場,就讓溫若棠兩眼放光,滿意的不得了。
商販老板笑瞇瞇的點頭:“您滿意就行。”
他長久在這邊做生意,是個實在人,溫若棠給的價格合理,那他賣的馬兒當然也對的起價格。
無奸不商,在商販老板這行不通,他就是實實在在的人,不會去坑騙客人。
馬兒滿意了,就看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