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已經被面提命面一番,黑衣人知曉此物寶貴,小心翼翼的接過,悶聲道:“我曉得。”
隨后他目光留在翠香那張小臉上,**裸的目光看的翠香臉色緋紅,羞惱的瞪他:“還不快走!”
黑衣人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小院再次陷入黑暗,翠香把門關好,再次回了床榻。
大約半刻鐘后,翠香半夢半醒間,好似聽到輕微的一陣聲響;她立馬驚醒,屏氣凝神的聽動靜。可聽了片刻,她眼皮再次打架,周圍依舊靜悄悄地,好似幻聽一般,她又安心的閉上眼,再次入睡。
隱在黑暗中的黑衣人貼著墻面,大氣不敢出,確認房內的人兒再次入睡后,才躡手躡腳來到殷老太太房間的窗前。
他從懷里掏出準備好的迷煙,點燃后立馬屏住呼吸從窗戶扔進去,整個過程行如流水,好似做了八百十遍似的。等迷煙燃盡后,才用匕首把門撬開,大咧咧的進去。
接著微弱的月光,他來到殷老太太的窗前,看她被迷煙迷的不知所謂的模樣,嗤笑一聲。
“老東西,敢壞我好事。”
匕首折射出微亮的光芒,黑衣人饒有興致的晃動匕首,毒蛇一樣盯著無知無覺的殷老太太,用極其詭異的聲音說:“你以為搬來這里就安全了?今日我就讓你見閻王!”
死在他手上,也算是這老東西上輩子積德。
說罷,他陰惻惻的笑著,揚起手里的匕首朝殷老太太靠近。
脖子太血腥,腦門太硬,還特意挑了個胸前心臟的位置。他信心十足,自信滿滿,可下一刻,他眼前突然出現殘影,連匕首都險些拿不住。
他低咒:“該死的迷煙!”
明明他點燃的時候已經屏住呼吸,明明等煙霧散去他才進來,想不到還是著了道。他不得不收回手,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努力讓自己保持清明。
他退后半步,撞到了茶幾,桌上的杯子打了個圈掉在了地上,炸的人頭皮發麻。同一時刻,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穿鞋的聲音,黑衣人悔恨不已,恨恨的丟下一句‘老東西算你命大’就匆忙離去。
走之前還不忘把地上燃燒過后的煙灰帶走。
他前腳剛出院子隱在一堆雜物間,后腳翠香就點著油燈進了屋,趁著這會功夫,黑衣人才有驚無險的出了院子,再次隱匿在黑暗中。
翠香本以為是老夫人起夜,誰知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奇怪香味,老夫人也沒醒,茶杯還奇怪的落在地上。她本就睡得迷迷瞪瞪,也沒多想,把茶杯撿起來放好后,又給老夫人掖了掖被角,又回了屋。
雞鳴,天亮,溫若棠起來時,意外的發現小七居然沒起來。
溫老三倒起得早,樂呵呵的說:“柴火到月中就能交了,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活計。”
他沒有雄心壯志,砍柴能賺個十幾兩都能讓他高興好幾天。
閨女有本事,他這個爹雖然拉跨,但也不能太丟臉了。
“爹,把柴火的事情忙完就別找了,娘還有兩三個月也要生,我要是忙著開墾的事情怕會照顧不周,家里離了人不行。”
殷老太太如今住在隔壁,時常過來串門,一老一孕婦,要是有個什么事情,翠香也拿不定主意,要是白白耽擱了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