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帶著殷湛去了當日老虎出現的地方。
打斗的痕跡還在,現場的血跡已經干涸成暗黑色,殷湛掃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判斷,他道:“這是你們遇到老虎的地方?”
“沒錯,”溫若棠看了一圈,決定去崖璧上看看,“要不你在這等我?”
潔癖嚴重的殷湛看著她,抿唇搖頭:“不用,一起去。”
“好。”
溫若棠點頭,前方帶路,殷湛毫不猶豫的跟上去。
他衣擺處沾著灰塵,一雙黑靴明顯看的到黃泥,他背著的手握拳,極力控制自己,表情有些木。
后腦勺雖沒有長眼睛,但溫若棠大概能猜到他的狀態。于是路過小道時,她也是手起刀落把兩側的荊棘砍掉,換做以前可是沒有這種待遇。
殷湛統統看在眼里,握緊的手也漸漸松了下來。
費盡周折上了崖璧頂,溫若棠找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不免有些喪氣:“難不成真是意外?”
意外的話那日蕭聲要如何解釋?
“深山有猛虎,本就是常見之事,為何說是意外?”殷湛站在崖璧邊緣,往下俯視,有些不解。
溫若棠便把當日的情形說了一遍,還有些后怕:“那日如若不是蕭聲,我跟小七不死也殘。”
武松打虎,不是人人都是武松。
殷湛沉默了。
就在溫若棠以為他沉思問題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以后不可以身涉險,萬事量力而行。”
這一副老父親的口吻聽得溫若棠噗嗤一笑,真想著點頭應答,又聽他道:
“以后有我,我會護著你。”
簡簡單單,沒有華麗的辭藻,很直接,很戳人。
溫若棠忍不住湊近他,笑吟吟的道:“知道了,殷爺。”
呼吸輕輕柔柔的噴在脖子上,殷湛喉結動了動,低頭看她,隨后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兩人在這片區域走了一圈,沒有遇到那次的猛虎,也沒有找到什么線索,溫若棠不免有些泄氣。
兩人到跟猛虎搏斗的地方,溫若棠耷拉著腦袋靠著一顆樹,頗有些無奈:“如若真是人為,那這個人真是太警惕了。”
一絲痕跡都不留,這讓她怎么找線索。
“別泄氣,你過來看下這。”
殷湛眼尖,發現石壁上有個特殊印記,他示意溫若棠過來看。
溫若棠立馬打起精神,朝他指的地方看去。
只見常年布滿蔓藤的石壁上,有一個印記,這個印記畫的潦草,但依稀可以看見是一片葉子,類似于竹葉那種修長的葉子,還有一個箭頭方向指標。
殷湛猜測:“會不會是那人留下的記號?”
這不是不可能!溫若棠‘噌’的亮了眼:“去那邊看看!”
兩人毫不猶豫隨著箭頭的方向尋去,跟著石壁繞其側,發現這崖璧下還有個小洞,不大不小,一個人藏住剛剛好。
這個地方是死角,根本看不到打斗那邊的場景,卻能看清當日小七躲的那塊地方!
溫若棠心中起疑,又開始觀察小洞來。
果不其然,在小洞的頂部找到了一個相同的葉子符號,不同的是符號旁打了個交叉,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