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溫若棠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我不會讓你臉上留疤的。”
這么好看的人,臉上留疤多不好看。
小七紅著眼點頭:“好,不嫌棄我就行。”
見他精神狀態還好,溫若棠動了動嘴皮子,還是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你昨日,去黑林子作甚?”
好似料到她會這般問,小七毫不猶豫的道:“去看陷阱。”
?
溫若棠疑惑的看著他。
小七輕聲解釋:“我割豬草時,聽到村里有人說,那一片很多兔子。”
“我就去那邊做了幾個陷阱,這些都是在之前做的,不是這兩天!”
溫若棠想起那天下午,小七背著豬草踏著黃昏歸來,難不成是那天?
“棠棠,”小七委委屈屈看著她:“你是不是懷疑什么,你可以跟我說,我都會解釋清楚的。”
搖了搖頭,溫若棠輕笑:“沒有,只是好奇而已,別多想。”
小七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喚一聲。”
溫若棠給他把窗子關小了點,利于睡覺,才在小七的注視下離開房間。
她走后,小七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滾出來!”
他壓低自己的聲音,變得陰森。
隨著他的話,從房梁柱上飄下一人,隨即跪在地上:“請主子責罰。”
“責罰?”小七轉動眼珠,陰沉的盯著他:“你一條賤命都不夠殺。”
黑衣服低著頭,感受到他的殺意,恨不得埋進地里。
“那畜生不必留著了。”
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殺意,小七有些咬牙切齒:“你們這群廢物,連個畜生都訓練不好!”
這身傷,都敗那畜生所為。
黑衣人不敢說話,滿滿的愧疚以及恐懼。
他也沒想到,一直乖巧無比的老虎,會突然發狂,連自家主人都傷害。
他穩了穩急促的呼吸,帶著顫抖的聲音道:“屬下定會把它尋回,碎尸萬段。”
“滾吧,無事別煩我。”
窗戶動了動,黑衣人已經不在屋內。
*
溫若棠再次去了黑林子,她去找小七布置的陷阱。
在事發地找了一圈,并沒有他所說的陷阱后,溫若棠繞去了山的后頭。地上的枯葉有些斑駁的血跡,隨著這一星半點的痕跡,溫若棠找到了小七說的陷阱。
不多不少,一排陷阱,大概十個左右。
都是用竹條跟麻繩制作的一個小陷阱,溫若棠看了一陣,覺得這小七腦子還是有點東西的。像這種古老的捕捉法子,她都制作不出來。
通過竹條的一個顏色辨認,也能證實小七沒有說謊。
真的是巧合?
溫若棠摸著下巴,有些沒頭緒。
就在這靜謐的時刻,遠處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叫,溫若棠晃了晃耳朵。
她立馬朝發聲點奔去。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溫若棠尋了個趁手的木棍拿在手里,剝開擋住視線的荊棘,抬眼望去,隨后眼里蹦出一道精光。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