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神色,輕音便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不過她一向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有把握,于是笑著說:“當然,我不會白白觀摩您的神仙水的。”
她從懷里拿出一個白玉瓷瓶,瓷瓶精致小巧,還雕刻這細小花紋,被她隨意擱置在桌上。
“這是白玉痕,我相信姑娘您此刻非常需要這個。”
白玉痕?
溫若棠看著她:“此話怎講?”
“我一進這院子便問出一股伴隨著劣質的金瘡藥味,猜測您這肯定有受傷的病人。”她自信滿滿,修長的手指敲著桌子推理:“能用上金瘡藥,而且味道還那么重,那這位病人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我對與不對?”
“姑娘好靈敏的嗅覺。”溫若棠不由佩服的點頭。
心道:就不知道后院沒被清掃的豬圈味道會不會也被聞了去。
輕音眨眨眼:“所以姑娘可否讓我觀摩一下你的‘神仙水’?”
說完,她的腳輕輕踢了殷湛一把,試圖讓殷湛開口。
殷湛收了腿離她遠點,當做不知情。
兩人小動作溫若棠看在眼里,挑著眉看了眼殷湛,隨后拿起白玉痕,打開瓶塞聞了一下,說:“輕音姑娘給的這玩意,讓我如何信你?”
“這是白玉痕,顧名思義,使用了它,就算在重的傷,也會想白玉一般,光潔無暇。”
輕音笑吟吟的撐著下巴:“世上獨一份,用了可就沒了。”
“是嗎?”溫若棠對這玩意抱著懷疑的態度。
“你不信?”輕音輕蔑一笑,“本神醫的玩意怎會有假?”
她看的出溫若棠并不是那種蠢笨之人,便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讓自己更加有信服力。
神醫?
溫若棠打量她一番,見她氣質出塵,說話不疾不徐,眉宇有一股傲氣凌然,要說是神醫,未免太年輕了點。
“傳說能把人從鬼門關救治回來的神醫?”顯然殷老太太是聽過這個神醫的,她看著輕音,滿臉不信。
輕音知道自己又被懷疑了,神醫好似并沒有什么說服力,于是探腳踩在殷湛的鞋子上,微笑說:“殷大人,你來說。”
兩道不同寓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殷湛垂下眸:“奶奶,棠棠,她確實是神醫,是我找司敏尋她來給奶奶治病的。”
“......”
小七臉上需要去疤痕,溫若棠答應了輕音。
把靈泉水端來給輕音觀摩后,她也把白玉痕收了起來。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輕音當真是用食指點了一下嘗了嘗,點了點頭就沒說什么。
這一趟她的到來,溫若棠好似沒有損失什么,并且還得到了白玉痕。
殷湛也落下了一樁心事,但他不知道,這只是麻煩的開端。
等馬車走后,殷老太太拉著溫若棠的手安慰:“好孩子,你千萬別亂想,阿湛不是那種人。”
“奶奶。”溫若棠有些失笑,扶著她往張大娘院子走去:“您是不是想多啦,我知曉他的品性,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