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后已經是午飯后了,吃了鍋里熱著的飯菜,溫若棠的胃才好受一些。
剛巧殷老太太過來聊天,便把鎮上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番。
“這人死的過于便宜他了!”
受了一番罪,殷老太太做不到慈悲為懷,恨恨的罵了幾句作罷,出了心中惡氣,倒沒再多說什么。
翠香握著小拳頭,憤憤不已:“這人太可怕了,還好發現的早。”
不然,這香的事情沒有敗落,指不定還有其他事情等著。
等兩人氣消了一通,溫若棠才開口:“殷大人這段時日忙,等他休息好了,便會過來瞧您的。”
“瞧啥好瞧的。”她嘴上這樣說,眉眼都是笑意:“把他心思放到該放的位置去我就安心。”
這個‘該放’的位置——溫若棠有些尷尬一笑。
“對了,可聽說三夫人如今怎么樣了?”殷老太太關切的問。
溫若棠說:“有神醫在,沒大問題。”
殷老太太點頭:“那就行。”
那神醫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小七臉上的傷口有目共睹,用了她給的白玉痕肉眼可見的痊愈速度,堪稱神藥。在看看現在的小七,臉上哪還看的出來被老虎抓的傷痕?
視線落在小七的背影上,他似有所覺,回頭一笑。
殷老太太瞇眼一笑。
沒一會兒,殷老太太就開始打哈欠,午睡的生物鐘來了。
翠香扶著她回了隔壁,小七也把碗筷洗好,正把早上臟了的鞋子拿出來,打算洗鞋。
溫若棠在洗雞圈,看了他一眼,無意問:“你這鞋子不是剛穿?”
小七抿唇一笑,像是羞怯,桃花眼眨的厲害:“我,我不小心踩臟了。”
他打水上來,當著溫若棠的面大大方方的把鞋底翻了過來,看到腳上的黃泥,愁眉苦臉:“早知道不去巷子了。”
“什么巷子?”
“啊,就是你離開后,有人把一小姑娘堵在巷子里欺負,我就叫人過去幫忙了。”
溫若棠細細品他話中真假,不動聲色的夸贊:“你真棒。”
小七咧嘴一笑,開始洗鞋子。
起得早,溫若棠有些困倦的瞇了瞇眼,把雞圈沖干凈后叉著腰休息,“小七,你想家嗎?”
洗鞋的手一頓,小七收了笑,委委屈屈的悶聲回道:“是不是小七哪里做的不好,棠棠要把我趕走?”
“不是。”溫若棠搖了搖頭,“你總歸是有家人的,也不能一輩子呆在這。”
小七也不洗鞋了,蹲在地上紅眼看她:“為何不能一輩子呆在這?”
“小七。”
溫若棠無奈一笑,把兩只雞趕回洗干凈的雞圈內:“你消失這么久,家里肯定很著急,你有你的人生,不能在這虛度浪費。”
“這哪里就是浪費了。”
小七嘟著嘴,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我記不住任何人,我只記得這里。你狠心趕我走,要我去哪里?”
溫若棠:“......行,那你當我沒說過,我睡覺去了。”
小七救了自家老爹的命,又替自己擋了一爪子,怎么說也是家里的救命恩人。溫若棠也不是一定要趕小七走,而是......
她皺了皺眉,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