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胎記的人千千萬,當年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末言。”秋娘溫柔的喚他名字:“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我了。”
“末言是在闡述事實。”末言不卑不亢。
不知是末言的哪個字惹的秋娘大笑,笑的花枝亂顫,她道:“事實?你見到她的尸骨了?未見到她的尸骨怎就認定一定是死了?”
“有胎記的確實不少,但為何就她胎記如此的巧妙,就長在那?”
這一刻的秋娘,居然有些瘋癲。
末言抿了抿唇,沉默的看著她眼角笑出來的淚光,終是沒有反駁。
笑累了,秋娘又撿起溫柔的皮囊,笑吟吟的看向末言:“所以,末言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那關殷老太太何事?”
末言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著她。
秋娘一怔,隨后笑容更加淡:“多管閑事者,殺。”
斷腸草本就不是意外,唯一的意外是溫若棠這個人。不僅解了老太婆子中的毒,還讓她不得不損失一個人來背鍋。至于她跟殷老太太的恩怨,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千絲萬縷,種種皆有。
末言冷眼瞥了她,隨即轉身便要離開。
秋娘幽幽道:“我希望這一次,你不要讓我失望。”
什么都沒應,末言離開。
前腳他走,后腳東珠便進來,什么都沒說,把門關上后立馬跪在地上,態度誠懇認錯:“東珠有錯,請夫人明示懲罰。”
“你可知錯哪里?”秋娘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貼身丫鬟,揉了揉眉心。
東珠抬頭看了她一眼,飛快的低下頭,搖頭。
“看來,你真是在這里呆的太舒服了。”秋娘慢慢的坐起,一頭秀發隨著她的動作顯得凌亂,“我讓你盯著溫家,你可盯著了?”
東珠小臉霎時白了,抖著唇繼續搖頭。
因著三夫人前段時日被斷腸草折磨,她關心則亂,倒是忘了夫人的這方面交代。想來,今日夫人外出一躺,十有**就是去了鄉下。心中想到接下來面對她的是某種懲罰,她就忍不住抖了起來。
“我曾交代過你,念你初犯,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秋娘起身,來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東珠的下巴,笑吟吟的道:“若是這一次,你還未完成我的任務,那你也不必回來了。”
“是、是,三夫人,東珠、東珠一定完成任務。”
“滾吧。”
東珠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冷汗津津的逃一樣的離開。
無趣的嘆氣,秋娘來到床頭的暗格處,見她快速的移了幾個床頭物,暗格開啟。她淡笑的把里頭的東西拿出來,兩副畫像以及一封年久的信。
她把其中一幅畫像展開,幾乎是癡戀的目光落在上頭,手指忍不住顫抖的撫上畫中人的面容。
“你要是知曉,你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不是親生的,你待如何呢?”
畫中人豐神俊朗,圖畫只畫了他挽起衣袖與人扳手腕的情形,當年畫師觀察力驚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的一顆暗紅胎記,都描繪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