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苗的錢拿回來了,兩百倆銀票還給了顧永興。
本以為能靠這銀子做點有用的事業,卻不想差點被騙,顧永興有些慶幸又失望的收了錢。
溫老三同樣不好受,自那日回來后,一直沒精打采的。
去菜園也好,照顧村尾的雞鴨也好,都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這事溫若棠不知該怎么勸,只能尋著機會看看能不能認識正在做果商的人,賣果苗種,不然村長家山腳下的一大片開荒地算是白開了。
回村的第二天下午,殷湛就派人送了書信過來,果商的合作伙伴被一網打盡,全部關押在牢內等年后審判。溫若棠聽到這個消息時,不得不贊一句殷湛做事果斷。
那些被催生素催長的果苗全部被焚燒,激素水除了兩罐子用來給大夫做研究,其他的全放干。
因此解釋識別果苗有問題的事也沒找到機會說。
這事給溫老三造成了幾天后遺癥后,不知是云娘勸導他還是自己想開,漸漸就放下了。
溫若棠見他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又拿著柴刀,就忍不住道:“爹,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天寒地凍的,山里現在動物都冬眠了。
溫老三摸了下腦袋,說道:“老宅那邊有點漏雨,我砍兩根竹子去搭建一下。”
明明住在那邊的是溫老大夫妻跟溫老二夫妻,這事卻要一個斷親且搬出來的溫老三去做。知道他爹關心那邊兩位老人,溫若棠不多說,點頭道:“山上路滑,爹你要小心點哈。”
溫老三應了一聲,背著柴刀出了門。
云娘坐在屋內烤火,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爹說,老宅的大伯嬸娘兩人都不在家好一陣子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這么一說,溫若棠才蹙眉記起,確實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高氏了。
溫老大要養家在外奔走見不得正常,高氏不在家就有點異常。
“會不會去春秀姐那邊了?”
溫若棠道:“或者回娘家了?”
“春秀婆家可容不得她住那么久。”
連兒媳婦都磋磨的人,怎么會讓親家母住那么許久呢,云娘淡淡搖頭:“她娘家早就沒了,哪里來的娘家。”
不是云娘嚼舌根,這是本就是村子里都知道的。老宅那邊沒人伺候兩個老人家,一直都是由著他們這邊伺候,日子久了,云娘就覺得對不住溫若棠。
當初可是溫老太把棠棠砸的滿頭是血,磋磨著她一家要分家斷親,讓棠棠小小年紀擔起養家責任。
若不是怕溫老三心中難受,這個口她早開了。
隔著一面墻,溫若棠邊洗雞圈,邊道:“那就不管她,左右礙不著我們。”
現在天氣那么冷,張管家那邊約好時間要來收菜,哪有時間去管無關緊要的事情。
云娘也淡淡一笑,沒在說話。
午飯過后,溫若棠本欲午睡,院門就被敲響了。
如今他爹吃了飯又去了老宅那邊,不到傍晚是回不來,這個節點還有誰上門?
溫若棠一開門,就見到一個婦人蒙臉穿著厚厚的襖著,提著一籃子東西,在門口不斷哈欠,她說道:“大嬸,您找誰?”
婦人驚喜抬頭,忙把臉上的布扯下來,說道:“溫丫頭,是我,方銳進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