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乖巧的說道:“目前沒什么問題,已經在掌控范圍內。”
“劑量少一點,不易查出來。”秋娘嗤笑,“等差不多了,就該讓他們做事,養了這么久,該出力了。”
東珠小聲應是。
秋娘沒在開口,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有人關門。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瞥了眼出現在屋內的末言,無精打采道:“什么風把末言大俠吹來了。”
至上次的不歡而散后,末言一直未出現,今日難得,還主動來找她了。
末言站在陰暗處,聲音沒什么起伏:“她進鎮了。”
這個她,不言而喻。
“進鎮關我何事,”秋娘撐手半躺半臥,笑的溫柔,“何時她死了,你再來告知我,豈不更好。”
隨著她的動作,青絲灑下,衣領散開,若動作在大點,春光外露。白皙的頸部以及鎖骨處,有好幾處鮮紅的牙印,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末言瞥了一眼,收了目光。
“她會去北城。”
末言語氣越發冷淡,立在陰暗處跟木頭一樣:“若無意外,北城是她的葬身之地。事后,我們兩清。”
離得有些遠,秋娘無法看清他的表情,直覺這人越發無趣,越發冷淡,前世也不知是不是冰塊投身,無欲無求的感覺。
聽到兩清二字,秋娘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笑出了聲,衣裳隨著她笑聲敞的越發開。
“末言啊末言,兩清二字,你配說嗎。”
秋娘赤腳下地,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擒著最溫柔的笑,“你配嗎?”
眼前的人衣不蔽體,性感又嫵媚,身上的痕跡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末言握緊手里的劍,沒說話。
秋娘伸手在他胸前輕輕撫摸,好似根本不在意他回不回答一樣,笑呵呵轉移話題:“除了她,還有誰陪同。”
“殷湛。”黑衣人道。
指尖在他胸前一頓,秋娘唔了一聲,輕點頭:“那干脆,一起殺了吧。”
末言冷眼盯著她,不為所動。
也不理會他應不應自己,手指重重一點,停在他的胸口,秋娘仰頭癡笑:“希望這一次,別讓我失望。”
說完,扭身漫步回到榻上。
瞥了眼她怪異的走姿,末言一言不發的轉身出門,算是應了她的話。
一無所知的溫若棠,莫名被兩撥人盯著還不自知。
回到家,溫老三剛從村尾回來,都知道她今日去廖家,見沒帶豬崽跟狗崽回來,有些納悶:“還沒出生啊?”
“那戶人家被火燒了。”
溫若棠換鞋,面無表情:“我去的時候那處都成廢墟,有老翁說年前那邊起了火,一家四口都沒了。”
打水洗手的動作慢了下來,溫老三一怔,過后才遺憾的長嘆一氣:“前兒你說他們人好相處,爹還說想見見。誰知,世事無常。”
誰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溫老三嘆了一句就沒問。
洗了手他進了廚房,看樣子是跟云娘提一下,免得晚飯時候在飯桌上提起,多少影響興致。
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屋內酣睡的歲歲猛地一聲啼哭,把溫若棠哭回了神。換好鞋洗了手,溫若棠才把歲歲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