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如此野蠻狂野的一幕,溫若棠有些傻眼的盯著她爹。還別說,這一刻的溫老三還真有點鄉下漢子的兇悍味道。
牛娃苦著臉:“我來找溫家,溫家的。”
“找溫家作甚。”
溫若棠及時出聲,讓溫老三把人放開,等他緩氣緩夠了才再次開口:“你又是誰。”
溫老三瞪著他,大有一副胡說八道不說實話就揍他的面孔。
“我是上堯村張家的,我姑母的院子就在你們隔壁。”牛娃語氣有些苦澀,“我姑母不幸離世,臨走前還不讓我們來告訴你們,現下她入土為難,我覺得還是來說一聲比較好。”
“誰,你說誰!”
溫若棠擰眉抓住他的手臂,指尖泛白:“你說的張家是哪個張家,你姑母又是誰!”
“張家是上堯村的張家,我姑母是張翠娘,這房子就是姑母的。”牛娃很認真的回話,后手一指,指著張大娘家的院子道,“這里面是三房一屋,還有個雜物房。進院門口有一小小的水井,離門......”
“夠了。”
張翠娘,確實是張大娘的本名。
溫若棠松了他的手,看著他:“你說,張大娘離世了?”
不是說回親戚家半個月嗎?是了,半個月早已過去了,換作平時張大娘知道她要忙柯子嶺的事情,肯定會回來幫她的。
“嗯,我們上山砍柴的時候,遇到一伙人,姑母為了保護我,被......”
說起這個,牛娃的眼眶通紅,含著淚水:“被黑衣人殺了。”
溫老三不敢置信的晃了晃身子,嘴巴挪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堵的要命,溫若棠手握拳,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什、什么時候的事情。”
“二月初八。”
牛娃是個身材矮小的黝黑漢子,淚流滿面的道:“她不讓我傳話過來,說不想你們傷心。”
“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
溫若棠紅著眼眶,道:“是強盜還是......”
“我們不知道。”牛娃從懷里拿出一條帶血的鏈子,邊擦眼淚邊道:“姑母當初手上抓著的,應該是來不及送給你們的。我就是因為這個,想幫姑母完成心愿,才來的。”
看見那條鏈子,溫若棠整個人處于懵然狀態。
她把鏈子拽進手心,眼底情緒波濤洶涌。
溫老三說了句節哀順變,讓牛娃進屋坐,牛娃搖頭,留了個祭拜地址,就離開了。
好好的張大娘,說沒就沒了。
整一天,溫家大院又沉寂在之前那種怪異的氣氛。云娘的眼睛已經腫的不能在腫,想不到之前的一別,是他們的最后一面,眼淚就忍不住的掉。
張大娘多好的一個人啊,為什么會出這種不幸的事情。
晚飯期間,溫老三開口,決定明日去祭拜張大娘,云娘沒意見,溫若棠也沒意見。
晚飯過后回了屋,溫若棠進了空間。
“主人。”察覺對溫若棠情緒不好,胖小子沒有往前湊,安安靜靜的陪在一旁。
摩擦著手里的項鏈,溫若棠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么。
這個項鏈,她見過啊。
許久,溫若棠才把項鏈留在空間,讓胖小子保管好,自己出了空間。
果不其然,一晚上她都睡得不安穩,都是光怪陸離的血腥場面。有殷湛遇害遭受的黑衣人,有媒人遇害遭受的黑衣人,最后是張大娘慘死眼前,遭受黑衣人無情的殺害......
夢境到最后,三個黑衣人合為一體,執著一柄劍,帶著特殊標識,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說:
“這些皆由你引起,你可后悔當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