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傷心,日子依舊要過。
不是她沒心沒肺,而是此刻這家里,現在唯一能控制住情緒的只有她。她若也跟著哭哭啼啼,不僅對他們父女兩不好,對歲歲也不好。
一家三口食之無味的吃了晚飯,各自洗漱好回房,開始整頓自己的情緒。
接下來的好幾天,一家三口的情緒才慢慢調整過來,忙著自己的事情,沒人在提起不愉快的事。
只是很奇怪,柯子嶺的豆苗長出一半,無緣無故就會斷。
而且斷口平整,每次都是斷一塊小區域。
“爹,這會不會是什么動物造成的。”
看著整整齊齊斷的切口,溫若棠不禁懷疑,“或者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溫老大的事情在先,她懷疑也并無道理。可奇怪的是,現在村子里的基本都是想跟她家巴結,哪里會有人故意來破壞這些豆苗。
“應該不是動物。”
溫老三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苦惱不已:“我們是圍了籬笆,周圍也沒可疑腳印,誰會這么無聊來破壞豆苗!”
真是造孽,豆苗都長了葉子,接過半道被剪,若是人為,那這人簡直就是王八犢子。
溫若棠認真看著斷開的口,越發堅信,這哪里是動物,什么動物牙齒能這么整齊,沒缺口一小塊區域長短一致?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溫若棠把手里豆苗捻了捻,有些煩躁,“這人是沒被人毒打過么,敢做這么缺德的事情。”
挺標志的一閨女,咋一下說話這么兇悍著實讓溫老三多瞧了幾眼。
“今晚我去守夜,我倒要看看,這人敢不敢來!”
溫老三說完,回屋就讓云娘準備晚上守夜的被褥,準備跟這缺德玩意玩玩。
之前又出現過破壞菜苗的事情,用老鼠夾解決。若是村里人,必定知曉老鼠夾這個事情,即使放了作用也不大。只能守到后半夜,若后半夜無人來搗亂,便可回來補覺。
奇怪,她之前用石子搭建的陣法不靈了?
“爹,你要當心哈,人多不要硬碰硬。”
最怕的就是合伙作案,溫老三抹黑出院子時,溫若棠特意叮囑了一句。
溫老三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點了火把出去表示知道。
當天晚上,無事發生。溫老三守夜眼睛都不敢閉上,硬生生扛到天邊肚皮泛白,才打包回來。
“這人忒狡猾,我倒要看看他憋不憋得住!”
溫老三憤憤的罵了幾句,吃了粥,趕緊補覺。
等這種作案的人熬夜必定辛苦,溫若棠心下一轉,打算上鎮一趟。
二月的最后一天,溫老三守夜依舊無功而返,溫若棠收拾好自己,等他睡了才跟云娘說她上鎮。
“那你慢點哈。”
云娘抱著歲歲,叮囑著。
溫若棠點了點頭,說了句知道了,趕著小黑上鎮。
馬車還沒進鎮,遠遠就見鎮大門忙碌的殷湛,腰間佩劍,鶴立雞群,一眼就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