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兩天要去北城,你要去的話要提前跟縣老爺請假的吧?”
把東西放入馬車內,溫若棠把去北城的時間說了出來。
殷湛點頭:“近段時間不忙,隨時可請假。”
能一起去當然是最好的,她從未去過北城,對北城完全是陌生的存在。有殷湛在,不管是哪方面,都對她非常有利。
相當于是兩人獨處的小旅行。
溫若棠沒耽擱,沒一會兒馬車就行駛出去,直到車廂看不見,殷湛才轉身回府。
張大娘的事情溫若棠并沒有親自告訴殷老太太,但這事總歸瞞不住,他來說最合適。
另一邊,進了府羅明珠就回了自己院子。
果不其然,香兒剛把門關起來,羅明珠就摔了茶杯,發了好一頓脾氣。香兒像個鵪鶉一樣,低頭站在門邊,由著她泄氣。
“你說這個賤人,憑什么,憑什么!”
“不就是長得好看嘛,有什么值得表哥這般喜歡!”
“氣死我了!”
罵完,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桌上的茶具全部被掃在地,留下一地的碎片。
香兒怕她傷到自己,小心越過碎片,來到她身邊,好聲好氣的勸道:“姑娘,別生氣了。畢竟溫姑娘是表公子的未婚妻,護著點也屬于正常。”
羅明珠頓了一下,幽幽的看向她:“你說什么。”
跟在她身邊伺候哪里不知道這位主子是什么性子,香兒暗自惱怒自己多嘴,礙于羅明珠的眼神過于逼迫,她硬著頭皮,把話重復了一遍,依然勸道:“此事小姐莫要生氣,氣壞了得不償失。”
“香兒。”
聽完她說的話,羅明珠臉上的怒氣慢慢收斂了不少,語氣淡淡:“我記得你是我的貼身婢女。”
香兒心里咯噔一聲,低頭不敢應聲。
“你在我面前,非但不為我這個主子說話,甚至偏向一個泥腿子。”手抬起香兒的下巴,迫使香兒看向自己,羅明珠稍微用力,尖銳的指甲掐入香兒下巴:“你是不是被收買了。”
香兒臉色瞬間煞白,艱難的搖頭:“香兒沒有。”
“是么,那你便證明自己吧。”
下巴的手松開,羅明珠掃了滿地碎片,笑道:“跪著吧。”
說罷,也不管香兒臉色,扭身朝內室走去。
香兒咬著唇,回了句是,慢慢跪了下來。膝蓋跪在碎片上,香兒本就煞白的臉瞬間疼的皺了起來,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疼叫出聲。
她心里無比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該多嘴勸誡,現在受苦的還是自己。
她握著拳,忍著痛,無聲的流淚。
室內的羅明珠半響,才冷冷道:“跪滿一個時辰,那個狐貍精也別留了,最好在北城把人解決掉。”
她的表哥,值得更好的。狐貍精不死,表哥就沒法遇到更好的人。
*
回到家的溫若棠,把買的鈴鐺用身子串成一長串,溫老三醒來后,溫若棠已經把鈴鐺串好。
他好奇不已,撓頭問:“棠棠,這玩意用來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