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酸痛的手腕腳腕,溫若棠慢吞吞的走過去:“我人都在這里,急什么。”
輕音不耐煩的冷眼看她。
溫若棠撇嘴,坐到石墩上,有些遲疑。
輕音蹙眉:“又怎么了?”
“我忘了跟你說。”溫若棠指了指紙筆,又指了指自己,“我不會寫字。”
“啪——”
一聲大響,輕音拍碎身旁的一小石頭,目光陰冷:“你在耍我?”
“我是真的不會寫。”溫若棠無比認真,“你可以隨意打聽,我家大字不識一個,我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不如你念我來寫?”
老禿驢怕氣急了輕音一掌把溫若棠劈死,忙出聲:“我來寫我來寫,多大點事。”
輕音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老禿驢執筆看向溫若棠,示意她開口。溫若棠頓了下,才悠悠開口。
她說一句,老禿驢寫一句,溫若棠默不作聲的把陣法摻雜其中,見輕音跟老禿驢神色沒變化,溫若棠心中也松了口氣。這個陣法雖然荒唐不可思議,但可以試一下,只要對方沒懷疑,那她就成功一半。
清潤的聲音在地室回響,輕音等的不耐煩,時不時回頭的朝門口看一眼,看上去有些急切。照著溫若棠慢吞吞的念法,老禿驢也有些不耐煩,催促:“你說快點!”
“我總得想一想,不想清楚萬一遺漏了這么辦!”溫若棠理直氣壯的反駁。
老禿驢氣急。
這下,溫若棠十分確定,輕音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煩,不能再這里久呆。而這個老禿驢也知道這個麻煩存在,但礙于她說話慢,只能等。
意識到這一點,溫若棠停頓下來,伴做冥思苦想的蹙眉。無風衣動,脖子一涼,溫若棠眨眨眼看著輕音,伸手把她的劍往外面推了推:“刀劍無眼,輕音姑娘還是小心為上。”
“你在拖延時間?”輕音看著她,臉色很臭,“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不然別怪我的劍無情。”
“這話從何說起。”溫若棠無奈一笑,“不記得秘方不得想一想才能想起,萬一寫錯了不就浪費你抓我這一趟嗎?”
“你最好是!”輕音收了劍,不耐煩地道,“你快點!”
溫若棠乖巧點頭,繼續把陣法摻雜其中。
她瞥了眼紙上她埋下的陣法,還有最后一個字詞,就能形成胖小子夸的上天的那個荒唐陣法。
根據她寫的,老禿驢奮筆疾書,寫到一半突然停下來,認真看了眼紙上的字體,狐疑的看向溫若棠,眼底一閃而過的古怪。因這一眼,溫若棠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這兩個玩意真的能加入其中?”老禿驢指著還未干的字跡,很是疑惑,“貧僧沒記錯的話,這可是毒藥。”
“以毒攻毒呀,不騙你。”溫若棠實誠的道。
老禿驢沒反駁她,而是皺眉繼續往下寫。快到最后字詞陣法時,溫若棠不動聲色加快語速。老禿驢還沉浸在毒藥做神仙水治百病的困惑中,也沒發覺這個問題。
就在他要寫下最后陣法字詞最后一筆的時候,外頭猛地爆炸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