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黯淡,瞥了眼一旁被披風裹緊的溫若棠,嘴角繃直,終是抵抗不過輕音的藥效,軟綿綿的跌坐在地。
“殷大人,司大人,許久未見,何必刀劍相向。”被逼退到墻壁的輕音徐徐一笑,“好歹我們也算是舊相識,有話好好說。”
“誰跟你是舊相識。”司敏走在最后,聞言很不屑的冷笑,“我認識的是你師父,而不是你這位人物。”
“那當初與你書信來往的是我并非我師父,可不就是舊相識。”輕音淡淡道。
即使脖子在人家劍下,她依舊悠閑,根本不把脖子上的劍當回事。若不是溫若棠瞧見她的手發抖,她就真信了這人不怕死。
殷湛面如沉鐵,眼底透著殺意:“你該慶幸未傷她。”
“我只是想要秘方而已,我不會殺她。”她理直氣壯的笑,“一個秘方而已,不至于賠上我的命吧?”
“至不至于,我說了不算,自有你師父斷定。”殷湛冷冷看著她,見她手縮進衣袖,又道:“你師父給了我們吃了解藥,你任何毒對我們都是無效的。”
見她眼神有意無意瞥溫若棠,殷湛冷哼:“剛剛棠棠也吃過解藥,你把這心思歇歇。”
“不愧是京中大族未來的掌權人,這都被你察覺。”被識破,輕音也不狡辯,聳肩,“說吧,你們想如何。”
“當然是綁了你送回給你師傅!”司敏不爽的撇嘴。
一直淡定的輕音忍不住抬頭看向司敏,似乎在確定他話里的真實性。為了讓她認清現實,司敏從懷里把具有代表性的一個令牌甩了甩:“這個你應該比我熟悉。”
“你們、你們找到他的!”見到令牌,輕音的臉色霎時白了,聲音有些顫,“真的是他給你們解藥......”
“等你見了他不就知道了。”把令牌收起,司敏不爽的對殷湛道,“外面雨越來越大,這地室有可能會坍塌,搞快點。”
話落,還不待殷湛動手,輕音猛地朝他的劍撞去。
溫若棠眼皮一跳,眼疾手快伸手拽住她的手臂;下一秒,輕音反扣住她的手,五指成爪扣住她脖子,聲音冰冷無情:“放我離開,不然就等著收尸。”
這一切發生太快,加上輕音本就武功高強,根本預料不到她會撞劍也無法預料溫若棠會去扒拉她,更無法預料本受人挾制的輕音反而扣住了溫若棠。
司敏瞪直了眼:“輕音,你瘋了!”
殷湛握著劍,沉沉的看著她。
輕音繼續冷笑:“比起你們送我回去,我更傾向于自己離開。”
被挾制的溫若棠很淡定:“輕音姑娘,你炸我。”
“被你發現了。”輕音在她耳邊嗬氣,“所以人啊,就是蠢,不該有的善良還是收著點,你若沒拉我,如今也不會被我挾制不是。”
溫若棠有些無語,抬眼跟殷湛對視。
殷湛定定看著她,好似又是透過她看向身后,溫若棠微微瞪大眼睛,她從殷湛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了一個倒影......
“嗤——”
“你還忘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