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秋娘從后探出一個腦袋,笑呵呵道:“不報仇你那些兄弟們也死不瞑目,你甘心?”
這話終于讓末言有些動容,眼底閃過難掩的傷心,再一睜眼時已經恢復平靜,他開口:“有何高見。”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沒有其他人手,跟以往不一樣,只能謹慎在謹慎。
秋娘慢慢繞到他跟前,微微踮腳湊近他:“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會無緣無故出來一群人對你們趕盡殺絕。”
末言道:“什么意思?”
他們都是拿錢辦事的人,有銀子什么都好說,惹的無數人,真要猜還真的猜不出來。
秋娘輕輕一笑:“枉你平日這般聰明,這點都想不到。”
見她越湊越近,末言往后退了一小步,想拉開距離。可偏偏秋娘明白他的意圖,隨著他的后退跌入他話里,手攀著他肩膀,在對方手即將推開自己的時候,她開口:“你次次對溫若棠下手,且都有殷湛在場,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半路的手頓了一下,末言低頭看她:“你是說?”
“對。”秋娘滿意的靠在他懷里,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就是你所想的。”
“無憑無據的事情,如何能信。”末言瞬間皺眉。
秋娘笑的一臉燦爛:“一直處于暗中保護的京都護衛,突然現身了,現在還有人去保護溫若棠,你覺得我這個猜測準不準?”
末言:“......”
“還是一樣,殺了溫若棠,兄弟們的仇就能報了。”兩人靠的極近,若是第三人進來,兩人姿勢定會讓人誤會,秋娘卻不在乎,兩人的唇幾乎快要挨著,“不過我們現在只能智取。”
呵氣如蘭,神態魅惑,末言低頭看了她許久,才默默把她推開:“好,我聽你的。”
死去的兄弟仇肯定要報,溫若棠也要殺,這兩者不沖突。
秋娘達到目的,也不在挨近他,而是笑呵呵的壓低聲音,把自己的計劃告知末言。
藍天碧海,一望無際,兩人在房間待了許久,秋娘才扭著腰肢出了柴房。
回到家后,溫若棠跟溫老三一起吧麻繩編制好,一直忙到天黑,才把一圈麻繩編制好。晚飯過后,溫老三繼續加工把另外一圈的麻繩編制好,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處,但他潛意識覺得這玩意跟柯子嶺有關。
果不其然,他剛把最后一個麻繩的結打好,溫若棠就拿了兩根火把出來。
“爹,去柯子嶺。”
溫老三沒有猶豫,抱著一大捆的麻繩站起來:“行,我來抱你走前頭領路。”
“好,”
父女倆嘀嘀咕咕說了一陣,跟云娘說了一聲,就往柯子嶺去。等云娘給歲歲洗完澡出來后,院子早就沒人了。
天黑路滑,溫若棠舉著火把一邊走一邊道:“爹,殷湛那邊會派人來幫我們逮賊人,這麻繩先做做陷阱,等那邊人來了后,柯子嶺就有保障了。”
她以前從未想過,鄉下種地還需要保鏢守護的地步。
溫老三點頭:“我懂,爹都聽你的。”
兩人來到柯子嶺,陣法依舊好好的沒有被破懷,溫若棠猜測對方會武功......暫且認為有武功吧,那她的麻繩陷阱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溫老三是知道上山放陷阱捕捉動物的,溫若棠稍加提點意見,他一點就通,接著火光麻溜的布置陷阱。
在他忙碌的時候,溫若棠也默默的借助旁邊的東西,在布置的陷阱邊緣做了一個小陣法。
兩人忙碌半天,大汗淋漓下,溫老三才直起腰小聲道:“搞定,回去?”
“好。”
溫若棠檢查一番,確定兩個陷阱都有陣法協助,點了點頭,把火把給到溫老三手里。
兩人抹黑回了家,簡單洗漱一番就睡了。
一夜相安無事,隔天杜管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