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抱著殷湛許久,眼看著天已經要黑了,溫若棠才松了手。搶過鋤頭扛著,一手還小心翼翼的牽著殷湛往家走。
今日天色已晚,殷湛依舊歇息在富貴村。
晚間,溫若棠尋來之前沒用完里正家上好的金瘡藥,先用靈泉水給他的水泡清理了一番,在用金瘡藥給他敷上,語氣不善的警告殷湛:“我警告你,這幾天手不要握東西,不要老是碰水!”
“好。”
殷湛笑著應下。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吃了早飯后,溫若棠給他換了一次藥,見他沒有回鎮的打算,干脆帶他去了柯子嶺。不過他去柯子嶺完全像個監工,帶著跟溫若棠一模一樣的草帽坐在樹蔭下,看著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溫若棠干活,殷湛滿心不是滋味。
他郁悶的盯著自己的手,很是后悔此刻的自己。
不就是除草嘛,怎么就長泡了,簡直就是沒用!
溫若棠動作熟練又快捷,一上午的時間,另一半雜草就已經除了干凈,她摘了幾顆長豆跟殷湛排排坐著,遞給他看:“你瞧瞧這豆子有啥不同。”
他接過,還真就認真的看了起來。殷湛反復看了半天,擰眉道:“這豆子......似乎比較大?”
“還有呢。”
“......圓潤、光澤,個頭大,還有什么?”殷湛疑惑。
溫若棠微微瞪大眼睛:“你不覺得它很有營養且很有賣相嘛?”
營不營養他不知道,賣相倒是沒說錯。
“這些都是,就是你開店的原因?”聰明的殷湛,瞬間抓住了這個問題的最終所在。
果然,溫若棠打了一個響指,笑瞇瞇的看著他:“聰明,這些豆子曬干后,我要用來磨成漿!”
這樣,她她不僅可以做豆漿,還能做......
殷湛不懂,但他憋著。因為他覺得,他的棠棠什么都懂,稀奇古怪的,反而是自己,對于棠棠提出來的東西都是一知半解,過于懵懂。他還是不問了,等回去的時候,他在好好查閱一下書籍,黃豆磨成漿,是用來做什么早點。
溫若棠歇了一會兒,絲毫感覺不到涼意,不由道:“回家回家,太熱了!”
“好。”
把籬笆的竹門栓了起來后,溫若棠把陣眼設置回來,兩人才離開柯子嶺,回到了家。
午飯過后,殷湛剛洗漱好跟著溫家的習慣睡午覺,結果王力來了。
見他滿臉著急,殷湛還未開口詢問,王力就倒豆子似的說了:“老大,白府出事了。”
“白府?什么事?”
溫若棠聽了一耳朵,不免有些好奇的湊過來。
反正也不是自己人,王力也就直接說了:“白依依那日來我們府里,說有一枚御賜的玉佩不見了,這兩天他們把縣老爺的房子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
“今日上午白夫人帶著白姑娘上門拜訪老夫人,也在府里找了一通,都沒找到。”
“那這是物件丟了,也不算是白府出事啊。”溫若棠八卦的心里一下降落下來。
王力飛快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是......那白姑娘說,當日你也在場,到處都找了,就你家沒找......”
“笑話,這種話她怎么說的出口。”溫若棠嗤笑一聲,眼底閃著冷光,“她咋不說司敏也在呢,她還單獨跟司敏說了話呢。”
這事,十有八九是個陷進。
王力苦笑一聲擦著額頭的汗,“我們自然相信溫姑娘你,可那白姑娘偏偏不依不饒,鬧到了縣老爺那里,縣老爺讓我來,一是請老大回去,二是......”
“帶我去衙門?”
王力艱難的點了點頭。
殷湛黑臉。
溫若棠笑容瞬間收起。
氣氛有些尷尬。
跟著王力來的還有縣老爺身邊的一個親隨,殷湛時認識的,見他公事公辦的樣子,殷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既然要搜,那就仔細點,別破壞我未來岳父岳母家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