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騰起疑惑,溫若棠穿好衣服趕緊下樓,一到樓下那種刺鼻的酒味鋪天蓋地。
同時起來的還有溫老三,他抄著掃帚,趿著鞋,一開門就跟溫若棠對上視線,溫若棠立馬豎起手指,示意他禁聲。
“你聞著什么味道沒有?”
溫老三聳動著鼻子,抄著手里的掃帚晃動幾下:“這么濃郁的酒味,從哪里傳來的。”
“爹,有人在我們院外!”
溫若棠靠近他,極其小聲的道:“我看是有人搞鬼,我從后門出去,看看能不能抓到一兩個!”
“豈有此理。”
就這空氣的酒味就能知道這是高濃度的酒,點火極其容易著火;萬一耽誤下去,外邊的人給點火了,那這房子多半會損傷。
“要不這樣,爹你從前門,聽我動靜,我去后門,一有動靜你就從前門出來幫忙。”
“行!”
溫老三毫不猶豫的點頭。
父女倆一前一后的行動。
溫若棠從后院堆得柴火上爬上墻上,掃了一眼墻下沒人,才跳了下去。外面幾個人都在專心的潑酒,倒也沒人注意到這個聲音。
溫若棠貓著身子躲在草垛身后,盯著這些人從一輛馬車上一壇又一壇的酒搬下來,在動作小心的潑在她家墻上,動作十分囂張。
她瞇了瞇眼盯著馬車,沒一會兒就貓著身子往馬車那邊探去。
“還有幾壇?”
“還差她家后院的三壇酒沒潑,潑完就能點火了。”
“搞快點,別被人發現了!”
“知道,你放心吧。”
馬車上的對話結束,又恢復了平靜。溫若棠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納悶了起來。這人看樣子是跟自己家有過節啊,不然沒事來燒她家房子做什么。
還不待她有所動作,馬車上突然跳下一個人,從另外一輛馬車上提著一壇酒,就往她家房子的后墻去,而另一道聲音的主人,自始至終都在馬車上沒出來過。
瞥見那些人沒注意馬車這邊,溫若棠按了下手里的暗器,取出一枚短箭握在手里,才貓著身子爬上馬車。
有人上馬車,車身很明顯的沉了沉,車內的人兒也注意到,很是不耐煩的道:“又怎么了。”
離得近,這聲音就愈發的明顯。
溫若棠想也不想快速的撩開車簾,人也竄了進去。大黑天的,里邊坐著的溫老大還以為進來一只大耗子,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一物抵著生疼。
“你......”
“原來是你!”
看清這個人,溫若棠聲音瞬間驟冷,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溫老大!
他爹的兄弟,她的大伯!
半年多不見,如今見面卻是以這種形式,簡直可笑又可氣。
“溫若棠!”
同樣震驚的還有溫老大,他剛才的那副嘴臉瞬間換了下來,嘴唇開始抖著,聲音不穩:“你、你怎么在這!”
“這話大伯問的好,我還想問,你為什么在這里。”
她盯著溫老大的側臉,動了動手里的短箭,陰森森的道:“你往我家墻角潑酒是想做什么。”
溫老大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