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都沒說?”溫若棠坐在椅子上挑眉。
王春搖頭。
那還真是嘴硬。
亮晶晶的一雙眼盯著末言的臉一陣猛看,最后嘖嘖兩聲,感嘆道:“你這副尊容果然不同凡響,連三夫人這種人都為你冒險,難得可貴。”
聽到三夫人,末言的眼珠子才轉了轉,跟溫若棠對上視線。
溫若棠對他微微一笑,閉上了嘴。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半天,沒人說話,最后是末言敗下陣來,啞著聲音問:“她做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她做了什么事,溫若棠是不可能說出她為自己冒險的。畢竟那個人只顧自己的利益,不顧別人的死活。
“你想知道?”溫若棠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末言盯著她,眼睛眨了眨。
“那作為回報,你是不是應該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末言收回視線,不愿搭理她。
溫若棠也不急,反手抓了一把旁邊碟子上的瓜子,居然磕了起來,不知道的人一看她這架勢,還以為在聽小曲兒呢。
“可惜了三夫人為了你暴露自己被抓,而你卻為了守住這點秘密救她一命都不肯。”邊磕瓜子邊幽幽地說著,每說一句話溫若棠就緊緊盯著末言臉上的神情變化,發現末言臉上出現的變化在自己意料之中,心中才有底氣繼續道:“罷了,你們也是利益關系,許是你也不知道多少。”
磕著瓜子溫若棠起身,作勢就要走。可偏偏在這一時,殷湛過來了。
溫若棠眼皮子跳了一下,連忙在他開口前說話:“你不是在審問秋娘嗎,怎么過來我這了。”
殷湛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很配合的道:“受不住暈過去了,等她緩一緩,我再繼續問問。”
牢房里面的鐐銬聲作響,末言掙扎著:“你們對她用刑了?你們為何要對她用刑?她可是縣令的三夫人。”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做了這么多事情,應該得到懲罰。”
“那些都跟她無關,都是我做的。”一直冷酷無情的末言情緒突然有些激動:“她是個女人,你們不該對她用刑。”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都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是個女的就能為非作歹,為所欲為嗎?”
溫若棠轉身盯著他笑道:“再說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那我們只能從他身上找突破口,只要人不死,我們總能問出來點什么。”
說罷,她牽著殷湛的手,轉身就走。
身后的末言沒有預料到這個人說走就走,哐哐哐的掙扎著,額頭的青筋暴起,想說又不能說,憋得辛苦。
王春跟王力對視一眼,不明所以的跟著兩人出了牢房。
一出外面,殷湛就道:“你剛剛?”
“激將法。”
溫若棠狡黠的眨眼:“他跟秋娘的關系非同小可,從他身上,我們要把我們知道的東西了解清楚,再拿他去跟秋娘做交換。”
“在此之前,奶奶一定是安全沒事的。”
最后這句話,溫若棠很是小聲,沒有讓王春跟王力聽到。
聽著這番話,殷湛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好,那我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