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對自己的大棚菜非常有信心,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倒是莊老爺從來沒有看過大棚里的蔬菜,還以為溫若棠在說大話,特意提醒:“那位商人做事一板一眼,要是他有一點不滿意,他都不會收的,你要不要再去看看你大棚里的蔬菜怎么樣?”
“不必,你讓他來就是了。”
話都說到這樣了,莊老爺也不好再開口,萬一在溫若棠心中留下一個質疑她的能力的想法就不好了。
隔天莊老爺帶著那位商人來了。
這位商人白白胖胖,油光滿面。年紀跟莊老爺相差無幾,一臉和藹的笑容,看著極好相處,但他的眼睛又透露著商人獨有的一股精明算計,一看就是精明人。
莊老爺介紹了他姓鐘,喚鐘老板就可。
說再多的漂亮話,都不如帶他去實地看一番,溫若棠二話不說,領著他就出門去了,大棚那邊。
莊老爺有些不放心,于是也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種菜環境,鐘老板驚訝片刻,回頭朝莊老爺豎起了大拇指。
“這想法好呀!”
商人稀奇古怪的東西見多了,頭一次見這樣的種菜環境,他不得不夸贊一句:“真是膽大包天,就不怕賠了嗎?”
商人說話都很有講究,他半句是夸溫若棠膽子大,敢嘗試。半句又在嘲諷溫若棠,不知天高地厚,浪費金錢。
畢竟他四十多歲,做這一行業做了快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環境。
“鐘老板真會說笑,若是我對我大棚里的蔬菜沒有信心,那我肯定也請不到你過來了,我敢請你過來這里,那肯定這批蔬菜包你滿意。”
溫若棠自信滿滿的去扒拉壓住幕布的泥土,兩位從沒動過手的老大爺站在一旁看著,等著。
“這話可別說太早,我對菜品的要求很高,若是有一點點不滿意,我都不會訂的。”自古都是丑話說在前頭,雖然他認識莊老爺,但是生意是生意,他不會用來打感情牌,鐘老板很實誠:“畢竟走我這種路子,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走的。”
這么一說,這位鐘老板做的生意可能會比官家渠道的還要大。
官家渠道屬于是周國的,那鐘老板做的生意,難不成是運出國?只有這樣的路子,才會說這種大話。
“你看了就知道了。”
溫若棠把最后一塊泥土扒拉開,然后卷起幕布。
幕布下一片陰暗,隨著溫若棠的動作,一束光照了進去,映的里頭的綠幽幽,非常有光澤感的,賣相極好的一片蔬菜暴露在眼前。
說句實話,溫若棠見到這些大棚菜的時候,都不得不夸自己,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這些大棚菜,毫不夸張的說,比之前柯子嶺那些露天種的菜,要好上一些。
“這......”
做這行做了這么久,從沒有見過菜品這么好的蔬菜,鐘老板震驚了,忍不住跨兩步彎腰探進去:“這些蔬菜是真實存在的嗎?”
說完,他還伸手去撥弄了一下,他附近的蔬菜,涼涼的,確實是真實觸感。
“怎么樣,鐘老板考慮嗎?”
“你先帶我去其他地方的棚菜看看。”
鐘老板并沒有第一時間應下,而是提出要求。只要對方能提出這種要求,那就證明對方有合作的一個想法,溫若棠非常高興,帶著他去了好幾個大棚里看棚菜,絲毫不在怕的。
看來鐘老板對這些菜品是非常滿意。
連著走了好幾個大棚,她懷著孕,有些走不動了,氣喘吁吁的叉腰:“鐘老板還要看嗎?看的話,我讓我爹帶你去吧。”
見她挺著一個大肚子,滿臉熱得通紅,鐘老板立馬搖了搖頭:“不看了,不看了,這都看了那么多菜品,都是這么好,我相信你后面的也不再差。”
“那回去談?”莊老爺適當的開口。
鐘老板點了點頭。
就這樣一行,三個人又回到了溫若棠家里。
鐘老板非常滿意,那接下來就不用溫若棠主動去談,他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溫若棠聽懂了。合同三年起定,每年每個月多少量都要按照合同里去進行,提交給到他。并且要保證這些大棚菜都是無害,并不是什么催生素去催生。若是后期這些菜出現問題,溫若棠要負全責,甚至有坐牢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