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越走越遠,唐月月怕這些東西,捏著鍋鏟抖著,不敢跟去看。
遲魚皺著眉,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時,腦海小鬼機械的聲音突然響起,“主人,好香。”
“有邪祟?”遲魚神識交流。
“小鬼不知道呢,哇哇哇,好香。”小鬼沒有回答她,一個勁用機械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鬧騰,遲魚聽得心煩,退出神識,想了想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你又去哪里瘋?”唐月月不滿。
“我去看看就回,嬸子你先做飯吧。”
遲魚不修邊幅的出了院門,唐月月被她那句嬸子叫的渾身一震,眼尾莫名的紅了。
快八年了......
遲魚出了院門,朝人流多的地方跑去。沒等她跑幾步就開始喘不來氣,遲魚慢慢停了下來。
這身子真要命,跑幾步就不行,這怎么成大事?
“誒,小魚,你也來了?”
亮麗的女聲傳來,遲魚腦子里自動對號入座。
宋知書,跟遲小魚玩的比較好的。怎么個好法,說白了就是這些年,宋知書仗著自己年長幾歲,唆使腦子不清醒的遲小魚去偷自家雞蛋,入她家口腹。
“小魚,你怎么這副樣子出來了?”她閃著大眼睛,歪著頭笑盈盈看她,“你嬸子買的紅糖給你喝了沒?”
對比之下,遲魚屬實寒酸,不過她一向對這種事不熱衷,沒什么攀比心。
“你問這個干嘛?”遲魚叉腰喘氣,神色不明的看著宋知書。
宋知書一時奇怪,換平日里喝沒喝好不好喝喝了多少都倒豆子似的一框框倒出來,并罵她嬸子摳搜之類的,今日居然還反問她。
她臉慢慢收起笑容,語氣羨慕的道:“真羨慕你呢,還有紅糖水喝,你嬸子對你真好。”
說完,神色委屈眨著大眼,“不像我,從小到大都沒喝過,好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呢。”
這一招,對遲小魚屢試不爽。每次她一說,遲小魚準回家給她偷出來。
可惜,在她面前的是換了芯子的遲魚。遲魚想起自己從前在師兄那偷來的話本,里面有個討人厭的角色就是這樣,裝可憐,扮柔弱。
叫什么來著?哦,小白蓮。
“那你命真苦,紅糖水都沒喝過。”遲魚不擅長演戲,微笑著丟下這話,又提步朝田埂走去。
宋知書臉僵了一下,頭一回認識她一樣死死盯著她的后背,不甘心的跑到遲魚身邊,微笑,“紅糖太貴了,哪里買得起。要不,你改天弄點我嘗嘗?”
集市上一塊差的紅糖都好幾銅板,像他們這些泥腿子,哪會舍得買。
只是她這話太明目張膽了,遲魚一向脾氣不好,不耐煩道:“想喝自己買去,天天惦記著別人家的東西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