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含清把兩個裝錢的箱子都帶了出來,拎回臥室。
走到臥室門前時,她感覺地上的玄粒子沒被踩過,滿意地點了點頭,把它們都收了回去。
白微里還不知道她心眼這么多,幸虧他在她離開期間沒去過廁所,不然指不定就也被她懷疑上了。
扇含清不是被害妄想癥,畢竟她以前被害挺慘的,她這不是妄想,而是極難信任別人。
她在白微里面前打開箱子。
白微里坐起身,一只手拿著拖布,另一只手搭在床板上,低頭一看,全是錢。
“我剛發現的,原來我有錢,你能不能幫我兌換成本國的貨幣?”扇含清問。
白微里換算了一下,說:“到時候我給你拿回來的錢可不止兩個箱子了。”
他辦事效率很快,當天就給扇含清把錢都兌了,扇含清不光還了他的三萬六,還多給他四千塊,當她住了這幾天的報酬。
白微里不在乎這幾千塊,他連自己給出去的三萬多也不想要,是扇含清非要塞給他的,他也就不再推辭,轉而問起另一件他關心的事:“你從你逃跑的地方順走了多少東西?”
不可能只有兩個箱子。
因為尋常人帶倆箱子,有空了肯定會打開看看,就算以前逃命沒時間,這幾天學做飯總有空吧?可扇含清今天才想著開箱子,說明她帶走的東西太多了,堆在那兒沒仔細翻。
扇含清敷衍地回答:“也不多,就隨便拿了點兒,我那會兒可是在逃命呢,匆忙之下也就幾個箱子吧。”
具體幾個箱子,她才不說。
反正以后不管拿出什么,就說是箱子里的。
白微里不再多問。
來日方長,以后慢慢總會知道的。
“有事隨時聯系我。”
白微里駕車離開。
扇含清提著自己的旅行箱,站在校門口等待云碎放學。
雖說扇含清的嗓子已經痊愈,但她皮膚顏色看起來仍是病態的蒼白。她往那兒一站,凡是路過的人都會不由得多看她幾眼,很想告訴她別在外邊等人了,找個奶茶店進去坐坐多好。
“辭云碎!”云碎一出來,扇含清就朝她揮手。
云碎快步走過來:“我不是把我家的車牌號告訴你了,怎么不先進車里?”
“我就想站在這兒等你,踏實,安心。”
兩人并肩行走,云碎看到自家的車,打開車門卻發現司機是個陌生女子。
司機的裝扮很有辨識度。
頭發是焦糖茶色,波浪卷,披散在腦后。
大眼睛,高鼻梁。
耳朵上掛著銀白色的耳環,回眸時的眼神像帶電一樣,很惹眼。
她的臉上沒有抹粉,也沒畫眼影腮紅,但是嘴唇卻涂著正紅色口紅,穿的衣服很潮流。
“對不起。”云碎看到她,馬上就把車門關上了。
扇含清問:“怎么了,你在對不起什么?”
“好像認錯車了。”
扇含清走到前面,去看車牌號。
與此同時,女司機把車窗降下來,說道:“是辭小姐吧?我是你家新來的司機,我叫鏡左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