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說:“沒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你介懷,我可以讓他變成女生……不是單指身體特征,而是讓他的魂靈意識、包括他的自我認知,都會變成女生。”
雪白的小絨球打了個冷顫,他覺得自己內心應該感到憤怒、抗拒、尊嚴受損,可實際上,他竟然產生一種“只要少年開心,隨便把他怎么樣”的念頭……
好在云碎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她把小絨球放回到少年的手里,說道:“還給你,我對這種毛絨絨的生物不感興趣。”
少年側耳傾聽,發現她的心聲是:“這白團子可愛歸可愛,卻很不方便帶著,藍星可沒有這樣的動物。”
于是,少年的手再次撫過小絨團。
雪白的團子變成了一只白色小奶貓。
“嚶~”
小貓:“??”
誰家的貓是這樣叫的?
不應該是“喵嗚”么?
小貓開始懷疑喵生。
云碎本人不排斥養貓,但問題在于這只貓來自焦黑之土,而且他的本質是人,故而她還是不想養。
這次,不等云碎發話,少年就將小貓變成了小狗,聽見云碎還不喜歡,他便不斷更改著小絨球的物種,最后讓小絨球變成了一只漂亮的鸚鵡。
少年終于滿意。
“嚶……”
鸚鵡也很滿意自己的品相物種,畢竟鸚鵡可以飛起來,也可以開口說話。
但……為什么他開口發出的還是“嚶”?
少年對這種叫聲是有什么特殊執念嗎?
這個問題云碎幫忙問了出來:“鸚鵡為什么一直嚶嚶叫?”
少年面不改色地回答:“大概他自己喜歡吧,而且我已經賜予他與你我溝通的能力——只有我們才能聽懂他的話。”
白羽鸚鵡的黑豆一樣的眼睛迸發出希冀的光芒,他以為自己的聲音會發生改變,沒想到一開口……
“嚶嚶嚶。”
仍舊是毫無殺傷力的叫聲。
啊!好崩潰,以后再也不想出聲了。
白羽鸚鵡陷入自閉中。
身體被別人搶走也就算了,還被變成一只小動物。
云碎也覺得這只鸚鵡怪可憐的。
少年感受到她的念頭,有點意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辭云碎,你……”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少年默默想道:“時隔多年,你還是與過去相同,仍然具備這種不必要的憐憫。”
神靈為這只鸚鵡親自塑造肉身,鸚鵡有什么值得可憐的?
應該是幸運才對。
神靈不會永遠使用這具身體,等到神靈的意識抽離,這具身體的主人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我是神。”少年決定開口為自己辯解。
云碎“嗯”了一聲:“我知道,你在葉之界跟我說過。”
“我不會虧待他,他不可憐。”
說完,少年又自顧自道:“這只是我的一部分意識……神性極少,所以我能夠正常地行走人間。”
不然的話,這方宇宙根本承載不了神靈本體的力量。
云碎點頭道:“好啦,不跟你聊了。我要回家去了,你乖乖去旁邊找棵樹休息吧……對了,你不需要吃飯上廁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