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欲言又止地點了點頭。
尸體躺在原地一動不動，黑色長刀還在她的心臟扎著。
云碎把黑色長刀轉了個圈。
啞女呆滯：“……”
這，這有點狠了。
啞女打了個哆嗦，突然覺得有點冷。
她心想，原來辭云碎說的“我過去檢查一下”，指的就是這種檢查方式？
“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生理構造跟真人是否一樣。”云碎說著，又用黑色長刀刺入不同的位置。
啞女眼睜睜看著她刺了一刀又一刀，表情逐漸變得驚恐。
好可怕。
盡管辭云碎的舉止跟組織犯下的惡行比起來只是小兒科，但……辭云碎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旁觀這一切的啞女感到不寒而栗。
“啊……”
就在這時，啞女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是已經“死去”的鏡像分身。
她先前只是在裝死。
“不會吧，不會真有人連尸體都不放過吧……”顫抖的語聲帶著哭腔，鏡像分身感覺自己倒霉極了。
其實，她的疼痛感比正常人要遲鈍許多，而且她的致命弱點也不在心臟。
鏡像分身本來打算憑借裝死來讓云碎放松警惕。只要云碎放開對玄粒子的禁錮，鏡像分身就會迅速連通附近的鏡面逃走，可……
誰能想到辭云碎這個可惡的家伙不僅沒有放開禁錮，反而對一個尸體造成多次傷害？
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鏡像分身的疼痛感只是比普通人弱，但也不是完全沒感覺，比如她斷了手，疼痛感只相當于手腕被劃破，而現在她身中幾十刀，已經達到了她能承受的疼痛臨界點，讓她無法繼續裝死。
“看來刀不好用。”云碎若有所思道。
黑色長刀化作玄粒子消失。
鏡像分身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等，我還有剩余利用價值，我一定好好的把1號畫出來，絕對不會把別人的頭像畫出來誤導你，我發誓！不管你問什么，只要我知道，我就一定會告訴你……”
“不用了，我覺得相信敵人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云碎搖頭，又說：“包括你之前說過的話，我只是聽聽，但是不能信。”
鏡像分身愕然：“你明知道我會撒謊，還肯聽我說那么多？”
云碎說：“我今天正好放假，閑來無事，跟你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
“你……你個魔鬼。”鏡像分身惡狠狠地盯著她：“我本人一定會殺了你，盡管她無法得知我的死因，但組織本來就是要抓你，你逃不掉的！”
“嗯。我也沒準備逃。”云碎挑了挑眉，繼而笑了起來，說：“如果她真能抓走我，我倒要衷心地感謝她。”
鏡像分身呆滯：“感謝什么？”
“感謝她讓我擁有自由。”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本人抓你，是要把你關起來，你會失去自由，而非擁有自由。”
云碎搖頭說：“你不懂，我現在越來越體會到能夠自由思考多么難能可貴，就算我被你的本體抓起來，起碼思想可以是自由的，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