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云碎逐漸適應了格曼學院的生活,并且習慣于利用上課時間處理“工作”。
白晝女神的信徒數量十分龐大,且位于世界各地,有的信徒祈禱時候用的還是方言,方言聽起來跟格靈斯語有很大差別,很多詞語云碎都聽不懂,神格也不會提供翻譯功能,云碎只能連猜帶蒙。
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她會聆聽信徒的心聲,從而更好地幫助信徒。
“不知道神靈中有沒有‘最佳敬業’這個獎項,每天工作,我都有點頭昏腦漲了,不過信徒倒是漲了一大截,信仰之力也暴增了不少,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熾白的神力柔和地舒緩著云碎疲勞的神經,不知道別的神靈會不會像她這么勞累,又或者只有她一個人是以凡人身軀承擔了神靈的“工作任務”,所以才會累。
“黛,我真是一個糟糕的哥哥,只會拖累你。”凜·明藍年齡不大,但接觸社會早,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一輩子都在格曼學院白吃白喝,他現在只是沾了妹妹的光,這讓他心里始終過意不去。
他嘆氣道:“我確實沒有識字的天賦,哪怕我很努力在學,這么多天過去,卻還是一個字都記不住。”
云碎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其實我有在考慮這個問題。”
“嗯?什么?”
“我在考慮是否要給你求一個眷者身份,這樣你就能擁有白晝的力量,但這樣也有弊端……”
凜·明藍說:“是的,弊端很明顯,如果你向女神舉薦你的家人,女神會覺得你得寸進尺,從而取消你的眷者身份,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提到的弊端指的是,你得到力量以后,可能會從事危險的工作……”云碎不想讓自己的哥哥遇到危險。
她想了想,說:“今天是周末,明天我將第一次接觸實踐課,我打算先親自體會一下實踐課的內容,再考慮是否讓你成為眷者……哥,你不用擔心,就算你不識字也沒關系,你信仰的女神會庇佑你。”
凜·明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他笑道:“感謝我的眷者妹妹。”
等到云碎回了自己的房間,凜·明藍也回了自己的宿舍,他在房間里擺滿了鮮花,虔誠祈禱道:“愿女神庇護我的妹妹永遠平安快樂。”
云碎感知到他的祈禱內容,心情略微復雜,他的妹妹早就死去了,她只是個異鄉來客而已,唯一能做的只是盡力補償他,她也希望凜·明藍永遠平安快樂。
“學院不讓隨便出門,之前一直沒法去教堂。明天趁著實踐課的機會,出了學院后,找機會去還債、討債,然后去白晝教堂一趟,看看我的‘大侄子’怎么樣了……”
云碎敲定好了自己明天的行程計劃,躺到床上又開始按照輕重緩急篩選信息。
先把信徒們遇到的緊急重要的事情處理掉——
只有當一個人產生特別強烈的情緒時,才會被神格篩選出來。
比如有的信徒丟了孩子,悲痛欲絕,一邊崩潰大哭,一邊向女神祈求;
有的信徒在深山老林遇到野獸、即將被咬死,生死之間的強烈求生欲讓他的信仰變得純粹堅定;
有的信徒被冤枉入獄,成了別人的替死鬼,第二天就會被處死,絕望之下產生的悲憤讓他渴求的女神的注視;
當然,也有信徒因為嫉妒,心中充滿惡意地想著希望女神弄死某某某人,對于這種人,云碎直接傳遞過去一句“建議你改信邪神”,然后降下一道懲罰。
做完這一切,她輕舒了口氣,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