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將紙人抱起,他白色的笑臉面具和血色的紙人新衣相互映照,詭異又瘋狂、危險又浪漫。
。“你好點了沒”中年男人抱起地上還在嘔吐的兒子,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惡臭。
“他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韓非將舉行儀式的物品全部收起“這臭味太濃重,鄰居們很快就會聞到。”
“我送你們離開吧。”中年男人從地上爬起“之前我真的誤會你們了,我可以向警方證明你們是好人”
。“不用了,你躲在主臥里的妻子應該已經報警,另外你也沒有能力證明我是不是好人。”韓非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然后朝李果兒招手“我們走。”
“不殺了他們滅口嗎”李果兒將刀刃放在了中年男人脖頸上。
“這里是居民區,尖叫聲會引來更多鄰居的注意。”韓非大步朝著外面走去,一刻不停。
從闖入高檔小區到離開,韓非一共也沒花費多長時間,他看似魯莽,實際上精確計算著每一步。
兩人從另一條路離開,翻過圍墻,坐上了出租車。
“現在去哪”
“問李果兒,她的逃亡經驗比較豐富,我還處于失憶的狀態。”韓非看著指尖的紅繩,在吃掉那個孕育著恨的惡鬼后,原本暗淡的紅繩重新泛起血紅色。
聽到韓非說自己失憶,車內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以他們的想象力根本猜不出韓非過去到底有多兇殘。
警笛響起,他們幾乎是前后腳離開,時間卡的剛剛好。
“韓非,你怎么知道他妻子在臥室報警了”李果兒有些后怕,她有些看不透韓非“明知道對方報警,你還那么淡定的去舉行儀式如果我們直接進去殺了他們,是不是會更快更安全一些。”
“我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決定,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逃出小區沒多久,韓非就先把小尤放下了車,讓她在市區觀察警察動向,隨便去看看自己的家人。
天已經亮了,不過此時路上車輛還比較少,被全城通緝的兩人朝著更加偏遠的地方開去。
大約是早上九點鐘,韓非接到了小尤打給小賈的電話。
。市區里已經亂套了,市民人心惶惶,都對那十一個通緝犯無比恐懼和仇恨,所有電視臺和廣告上都能看見關于他們的通緝令,白色面具也成為了某種很不好的象征。
“我們明明是想要去救更多的人,但是卻被當成了通緝犯,被所有人厭惡和唾棄,只能躲藏在他們看不見的黑暗里,這感覺真憋屈。”小賈取下了自己的假發,擦著頭頂的汗“被黑夜中的鬼追殺也就算了,天亮了還要被警方追趕,簡直是不給我們活路。”
“活路”韓非回頭看了小賈一眼“黑夜和白天似乎代表著兩種不同的選擇,我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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